第八百四十八章 驚變（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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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拼了，和馮祥拼一個魚死網破，讓這老小子知道，咱們二十三師的弟兄們也不是吃素的，死也要拼個兩敗俱傷！”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是認慫的和平主義者，作為一個軍人，豈能沒有血性這一說呢，自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軍官站起身來，慷慨激昂的來一段振奮宣告。

這倒讓王承斌的心裡多少的有了點欣慰之感，好在他的手下並不全都是窩囊廢，也有幾個敢站出來叫喚兩聲的好漢……

不過，這卻不是王承斌想要的結果。

“師長，我看此事必有蹊蹺，理應查清楚了再做決定也不遲，畢竟西北軍的戰力在直系之中首屈一指，貿然的開戰，怕是會對我軍不利。”

也有那謹慎的軍官給出不同的意見。

“哎，我說老張，你他孃的怎麼這麼慫，媽的，沒出息的玩意兒，還沒開打呢，就先認輸了，說是你個窩囊廢，一定都不錯！”

先前叫囂著開戰的軍官開啟了嘲諷模式。被稱呼為老張的軍官不服氣了，蹭的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韓煜，別以為老子怕你，要不是師長護著你，老子都敢殺了你！沒腦子的東西，也不看清楚局勢，就會瞎咧咧，老子這不是怯戰，這是

為咱們二十三師著想！”

“行啊，不服的話，咱們出去比劃比劃，敢不敢！”韓煜不甘示弱。

要不是其他的軍官在一旁拉著的話，他們兩個甚至都能扭打在一起。

“行了，還嫌不夠熱鬧嗎！”王承斌生氣了，用手一拍桌子，兩個人瞬間不說話了，老實的坐回了椅子上，互相不搭理。

“瞧瞧你們這一個個的，成何體統，傳出去不讓人笑話嗎？還沒跟別人打起來，自己人先動起手來了，能不能團結一點！”

“是，卑職錯了。”韓煜和老張，連忙低頭認錯。兩個人認錯的態度，讓王承斌的怒氣消散了不少，雖然這個開會的過程以混亂為主，但是王承斌差不多摸透了軍官們集體的意見，以不打為主，畢竟兩者之間，實力差距過於懸殊。開打是最不明智的一個

選擇，只是王承斌想透過用這種方式來確定一下，滿屋子的軍官裡邊，到底有幾個是跟自己一條心。

“諸位，都先冷靜一下，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各位。”王承斌說話道。“若是曹錕與我之間，只能選擇一個，敢問諸公會作何取捨？”

王承斌此言一出，頓時鴉雀無聲，或許有人明白了王承斌的意思，或許有人不懂。

韓煜問道：“敢問，師長這是何等意思，請師長解釋清楚，免得弟兄們誤會，什麼叫取捨，為何要在你們二人之間做選擇呢？”

王承斌只是微笑，沒有解釋，而是看向了林正明。林正明讀懂了王承斌眼神中的含義，主動地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同僚們，尤其是質疑的韓煜，用鏗鏘有力的聲音大聲的說道：“曹錕是大總統，更是直系的首領，咱們身為直系中人，理應為大總統效力，至

死不渝才對。可畢竟親疏有別，在曹大總統的心目中，咱們二十三師的地位從來都比不上吳佩孚，唯有吳佩孚才是所謂的正統一說。吳佩孚從來都瞧不上除了他麾下的將士們之外的直軍同僚。曹錕對咱們二十三師的弟兄，從來都是一種邊緣化的情誼，這等虛情假意又有何意義？真正對咱們好，拿咱們當兄弟和自己人的，唯有王師長，

所以，若是做選擇的話，我林正明，第一個跟著王師長走！”

林正明做出了表態，這下子，所有人全都懂了，看來，反水的不僅僅是城外的馮祥這麼簡單，原來他們的師長也早就有了反水曹錕的意思……

“混賬，林正明，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他孃的是想造反，對不對！”

韓煜聽不下去了，站起來，衝著林正明怒吼。

林正明不以為意的看著他。“韓旅長，請分清楚局勢和現狀，不是在下想造反，在下只是王師長手下的一個部將而已，軍人服從命令是本分，跟著長官的意思去走，聽長官的話，難道有錯嗎？”

“混蛋，你就是想造反！”

“韓煜！竟敢在這裡大喊大叫，沒錯，我們就是要跟著王師長走，我們是王師長的兵，怎麼了，有意見嗎！”那個先前被韓煜怒斥的老張也站了起來，旗幟鮮明的分明瞭立場。

“原來如此，老子可算是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韓煜看向王承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承斌，你是想當叛徒，造反對不對！”

“怎麼跟師長說話的，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場合！”林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