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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成禮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在尷尬，往往在別的女人面前駕輕就熟或許只是一個玩笑的問題，在她面前，他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怕自己輕浮了，唐突了她，怕自己說的太鄭重，讓她太尷尬。
話在舌尖上轉了幾圈，最終還是說：“水有點熱，小心別燙著了。”
凌筱莜微微點頭，沉默著從他手裡接過水和藥。
陸成禮看著她將藥房間嘴裡，喝了水仰頭嚥下，白嫩纖細的喉頭鼓動，他忍不住轉頭嚥了咽口水，然後快步進了廚房。
凌筱莜吃了藥，陸成禮從廚房裡端出一碗雞湯，醇香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燉上的。
陸成禮將碗放在茶几上，轉頭朝她微微一笑，“來喝吧。”
凌筱莜依言走過去，見他站在旁邊沒動，就問：“你不喝？”
“哦，我的還沒盛。”
陸成禮轉身又進了廚房，不一會兒也端了一碗湯出來。
只有一張沙發，兩人並排坐在一起，身上是一樣的味道，只要輕輕側頭，就能看到對方就在自己觸手可及的地方。
只是，凌筱莜從始至終也沒有轉頭。
她垂著頭，看著湯碗倒影出的影子，喝的有點慢。
“喝飽了？”
凌筱莜點點頭，自顧自的攪著那碗湯。
“喝飽就別喝了，時間有點晚了，去睡吧。”
凌筱莜又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碗底，起身離開。
“那晚安。”
“晚安。”
陸成禮起身，將她送進臥室。
凌筱莜抿著唇，準備關門。
正在這時，陸成禮忽然說：“等等。”
她的手頓住，等著他繼續說什麼。
陸成禮卻一轉身往旁邊走去，他在一旁的櫃子裡翻了翻，找到一串鑰匙，在臥室的門上試了一下，遞給凌筱莜。
凌筱莜看著他，陸成禮保持著遞鑰匙的動作沒動，“這是臥室的鑰匙，我說不會對你做什麼，就真的不會對你做什麼，好好睡覺，別害怕。”
他將鑰匙，放在她的手裡，再度一笑，“睡覺吧。”
凌筱莜看看那串鑰匙，一時間也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
好笑？諷刺？不甘心？或許什麼心情都有，又或許什麼心情都沒有。
她木偶一般的點頭，門緩緩在兩人面前關閉。
“咔嗒”一聲，也不知上了誰心裡的鎖。
“小小！”他叫她，隔著門。
凌筱莜靠在門上，緩緩吐出一口氣，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跟著他過來的時候，或許心裡是有所期待的，或許，心裡是沒有期待的。
只是，當她衣衫不整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仍然無動於衷時，其實心裡還是有些空落落的。
“嗯？”
“謝謝你今天願意跟我回來。”
“……”她微微搖頭，不是她願意，而是她無處所去而已，雖然，來這裡她也並沒有被強迫的心裡，只是，如果有另外一個選擇，她就不會來這裡。
“我不會再辜負你了。”他又說。
凌筱莜垂頭，承諾很簡單，但做起來只有自己才知道有多難。
“晚安。”陸成禮似乎也沒想等到她的回答，就這樣說道。
“成禮。”她忽然開口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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