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互相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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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靈”輕笑一聲，抬頭看著金子律：“金子律，你雖然可以算作活了五萬年。可你難道要欺我年少？不，也許你以為我是年幼。”

金子律面色平靜，應了一聲：“金子律不敢。”

“李靈”緩緩走到大廳中央，坐在一張真皮軟椅上，輕輕摸了摸還未曾壞掉的椅子，面帶驕矜，輕聲道：“以我‘魂體族’在這宇宙中的地位，從來只有我們與旁人談要求，沒有旁人和我談條件的道理。就算我未滿週歲，我也知道，不是你有問題問我。而是你應該恭恭敬敬獻上你地球人的禮物，然後我魂體族給一個合適的回禮。”

金子律淡淡一笑：“那麼皇太女殿下認為，金子律該怎麼做，更符合當下的交易？”

“李靈”翹起二郎腿，淡淡一笑。她抬頭看著金子律，眼中帶著俯視的神色：“說說。說說這一切。讓我好好聽聽你是怎麼想的。”

金子律頓了頓：“既然皇太女殿下想聽，金子律知無不言。”

金子律輕輕嘆口氣：“就如我與李靈說過的那樣。地球遭遇末日，地下這座高科技城市的所有人都死去。在所有人死後，我留在了程式裡。在大災過去之後，我催生了新生兒。用機器撫育他們，用科技教育他們文字與武功。等他們的武功足夠他們捕捉獵物，我便將他們送上了地面上。”

“那時候，我沒有等到他們成年。我便選擇了沉睡。”金子律帶著感慨嘆息：“他們之中，也有幾個才能出眾的孩子，選擇自己建國，將金林城定義為第一個城池，甚至將我定義為神靈。作為皇權神授的初始。”

“他們開始舉辦春祭。”金子律頓了頓：“春祭是我教給他們的。我告訴他們春祭在每年的四月。我想要的春祭，是祭奠我的地球，祭奠我的同伴，祭奠地球曾有的輝煌文明，祭奠死去的時代，也祭奠地球最後的新生。”

金子律苦笑一聲：“可他們弄錯了時間。將春祭的時間，從春日裡的陽曆四月，當做了春末的農曆四月。並且，還把春祭改做了對我的祭奠——所謂的天神。”

“李靈”打斷道：“……說說我到這裡後的事情。”

金子律點了點頭。

金子律輕輕嘆息：“那時候，星際海盜團來到地球外，我便被監控程式喚醒了。”

金子律仰頭看向上方：“在地球的大氣層中，我們有預留一些東西，一開始主要是為了監控末日地球的動態。那時候，我發現了星際海盜團的舉動，曾經嘗試阻止……”

“那時候整個天地黑了一瞬間，便是我試圖在阻擋那些喪屍病毒，”金子律低頭苦笑：“當然是失敗。我們留在大氣層裡的微型儀器，數量不夠多，且主要的目的是監控，而非防護。喪屍病毒頃刻間如大雨而下。”

金子律吸了一口氣：“那時候，我發現了殿下你。殿下你……好像是化作了一個紅色的果凍？進入了李靈的身體，然後強行開啟了血紅色半球的部分功能。然後意外開啟了《美顏聖經》那一部分文件。”

“然後，”金子律搖搖頭，一笑：“我才知道，原來當初我意外落在二十一世紀的手鐲，居然將那時候的小姑娘帶到了這個時間。”

“我不知道殿下你為什麼要留在地球，但我知道你是那艘留在太陽系的宇宙飛船的主人，”金子律皺了皺眉：“我不知道殿下你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你有什麼能力。但當時……那個小姑娘遭遇意外，我便索性讓她和其他幾個人一起穿越。一是為了探索如今宇宙中的形勢，給滿是喪屍的地球族裔謀個出路，二是，我想要知道殿下的目的、手段，還有底線。”

“李靈”一手卷起黑髮，輕輕道：“我也很好奇，所謂的‘神’到底有什麼能耐。‘神’是不是真正偉大的神靈？所以我試著帶回一個小小的直播半球，看看……你能不能攔住我？”

“李靈”一笑：“你攔不住我。所以我猜測，你並不是真正偉大的、如我們父神那樣的真正的神靈。我不再心中敬畏。當我看到那種青粒子，我便自己享用了一些。那確實是一種不錯的發明，和純種人族的基因進化液有異曲同工之妙，又有不同的側重點。”

“李靈”笑著搖搖頭：“當然，這個身體居然因為小小的直播半球結識了純種人族的戰神，算是一個節外生枝的意外。”

金子律點點頭：“是。我並沒有什麼神秘的力量阻攔殿下，我只能依靠科技與已有的程式。一開始李靈接觸大星辰國的時候，我心中對大星辰國抱著太多懷疑，所以特意修改了網路防禦，阻攔大星辰國探索到地球的位置。可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