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你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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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急不緩走進房間，夏啟的面上沒有半點表情，冷漠得宛如一個被雕刻出完美容顏的機器人。

秦軍與房內另外幾人朝著夏啟行禮。

“元帥！”

“殿下！”

“夏啟，想不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夏海面色坦然，甚至臉上還帶上了一點讚許的笑容。夏海“坐”在一把金屬椅子上，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金屬環束縛住，胸前也有兩個半圓形的金屬環將他捆在了椅子上。

夏啟走近夏海，站在他身前：“我要和他單獨談談。”

“是。”房內的其他人都一一退了出去。只有秦軍略有遲疑，看著夏啟雙手上的禁能環。

夏啟：“出去，秦軍。”

“是。”出於對元帥能力的信任和骨子裡服從命令的習慣，秦軍放下對夏啟的擔心，走了出去。他關上房門，將空間留給這對叔侄。

“夏啟啊，叔叔有個疑問，連魂體族皇室的人動用所有人員來查，都沒有發現我佈置的幾個人，你是怎麼發現的？”夏海臉上帶著一點笑意、又帶著一點好奇，他的神情完全不像是被“死對頭”給抓住了，反倒像一個正在和侄子敘舊的好好叔叔。

夏啟言簡意賅：“古錦天。”

夏海一愣：“古錦天？”夏海皺眉，思索了一會兒，依舊不得其解：“他出賣我？不可能！他根本不知道是我派人聯絡他！而且他不是根本沒有被審訊，直接就被處理了麼！”

夏啟目光平平：“你派人聯絡古錦天，讓他出面挑撥我與李靈的關係。又將影片放在網路上，挑動魂體族和純種人族的神經——你做得很好。古錦天那幾個問題，的確是橫亙在我與李靈之間‘真實’問題，我們做出怎樣的答案，對這個世界而言，都不是最佳答案。”

“只是你錯估了我，”夏啟垂眸看著夏海，神色中既沒有半分得意，也沒有一絲憤怒：“戰場上瞬息萬變，每一個細小因素都可能有萬千種衍化的未來。身為主帥，肩負萬千生命，夏啟除了喜歡一力破萬軍外，也習慣了扼殺最壞的可能性。所有負面導向的未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會發生，夏啟都會做到防微杜漸。勝利容不得一絲僥倖。”

“活體穿越技術提早洩露，這是第一次輿論危機。夏啟算不到會有第二次，但我假設會有第二次……”在夏海一臉吃驚的表情下，夏啟繼續說道：“在古錦天露面之前，獸人小姑娘的葬禮附近，所有的公共網路，我都讓人留了後手。”

“所以，在我讓人擷取公共網路上古錦天的視屏的時候，你已經順藤摸瓜摸到了我的人那裡，進而開始懷疑我……”夏海恍然大悟，繼而有些憤憤道：“你這哪裡是什麼防微杜漸！你這是草木皆兵啊！”

一般正常人遇到網路輿論的問題，也不會馬上想到這種事情再發生一次的吧！正常人不都是思考著怎麼查出來幕後之人，或者解決眼前的危機的麼！夏啟居然想到的是將一切可能發生的未來都算計一遍！

夏啟：“戰場本就草木皆兵。”

“……”夏海咬牙無語。

夏啟：“洩露活體穿越技術，古錦天，昨夜的一切。”夏啟頓了頓，眼中飛快劃過一絲深沉：“……還有，刺殺案。夏海上將，你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聞言，夏海面上原本憤憤的神色迅速平息下來，他面上又露出了剛才剛剛見到夏啟時的那種笑容，像是嘮家常一般：“哎！夏啟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看起來太冷漠了一點，我好歹也是你叔叔，自從你七歲之後，我就沒聽你叫過幾聲叔叔，每次見面都是夏海上將，夏海上將，也太生疏了。”

夏啟不語。

當一個人笑眯眯地擺出嘮家常的架勢，另一個人卻是一臉冷漠，這樣的情形下，就算其中一方的臉皮再厚，這對話也很難繼續下去。

夏海的臉皮並不太厚，瞧見夏啟冷冷的眼神，他面上閃過一絲怒意，勉強笑道：“夏啟啊，你真的想要知道真相嗎？”

夏啟絲毫沒有理會對方“吊胃口”的語句，依舊冷著臉。

看著夏啟臉上的表情，夏海腦中自動翻譯成“傻逼，你還要表演多久？馬戲演完了沒有？什麼時候不說廢話開始正題？”

因為自己的腦補，夏海面色越來越難看，也停下了“嘮家常”模式和“這裡有個驚天大秘密你最好不要知道”模式。他擺出一副長吁短嘆的模樣，看著夏啟的眼神中帶著憐憫：“夏啟啊，這些事情，都是夏景陛下，你的父王叫我做的。”

夏啟眉頭一動，面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