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9章 便是他的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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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一聲冷笑從她口中溢位，蘇慕星望著眼前的少女，漆黑的瞳孔因為憤怒和深深的怨恨變得泛紅，自嘲的勾起唇角，喃喃道：“便是他的又如何？只因為你的一句話，他便狠心至此，連自己的親生骨肉也可以不要……”

手不自覺的撫上小腹，感受著那身體中僅有的溫度，她笑的悲涼，字字泣血。

“顧清淺，你這個妖女，終有一天，我便是化為厲鬼，也要讓你不得好死……”

怨毒的詛咒不斷自那張慘白的唇溢位，顧清淺面色平靜，衝上前去扼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眉梢微挑間滿是嘲諷：“蘇慕星，別擺出這幅受害人的模樣，你可別忘了，當日本宮肚子的孩子，是誰殺的？”

話落，她一把狠狠的甩開她，拿了乾淨的錦帕狠狠的擦拭著那雙纖玉小手，似乎極為嫌棄的模樣。

“呵哈哈……報應，報應……”

蘇慕星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望著顧清淺不斷大笑，直到眼中笑出晶瑩的淚花，仍舊不停歇。

“把她拖出去，本宮不想看到她這般發瘋的模樣……”

顧清淺揉了揉發痛的腦袋，冷聲命令，很快宮人們便將發瘋的蘇慕星拖出了宮殿。

雀兒抱著東西回來時，見到顧清淺怔怔愣愣的倚在窗邊，夜風拂過她如雲的墨髮，清冷的月輝映照在那張傾世的容顏上，更顯蒼白淒涼。

“娘娘？”

“娘娘？”

喊了幾聲，她才回過神來，望她。

瞧著她疲憊不堪的神色，雀兒的眼裡滿是擔憂，“娘娘，您沒事吧？”

顧清淺眼睫微垂，抿唇：“沒事，就是有些乏累了。”

她第一次知道，這後宮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是一件讓人如此疲憊的事。

“雀兒，你覺得我可錯了？”

雀兒怔愣一瞬，瞧著她的面色，又望了望那抱在自己懷裡的東西，一時之間不知如何言語。

她問她，並非想要她的答案和解惑，她只是需要一個人支援她。

回來的路上，她便聽那些宮人說了。

娘娘她，想要殺了貴妃娘娘肚子裡孩子，還想要貴妃娘娘的性命。

見她不語，顧清淺默默收回視線，她只是想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為何她們都覺得是她錯？

瞧著她眼裡的失落孤寂，雀兒抿了抿唇有些不忍，“娘娘，奴婢知道你想報仇，可你這般做可有想過皇上？”

她在意的，從來不是蘇慕星的孩子，而是那個孩子是主子的。

顧清淺臉色蒼白，不知怎的便想到蘇慕星說的話，便是他的又如何？只因為你的一句話，他便狠心至此……

她知道，慕容星邪並不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

事實上，直到她說出那番話前，她都不敢確定那孩子不是他的。

可是，心中的恨意，自落水清醒後，越發強烈，鋪天蓋地。

她想，她是恨他的，縱使他待她極好。

“娘娘，你何苦這般？傷了皇上的心，也傷了自己，殿下已經去了，你為何便不能試著去接受皇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