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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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寅笙的話讓小翠愣了一下，她拉著姚寅笙想問話，但是姚寅笙暗中給了她一個手勢讓她不要聲張。江隊長相信姚寅笙說的，但云西警方還想要去親自查證，起碼要找到那個洞口，但姚寅笙對他們說：“那裡面太複雜了，我跟著她跑現在都忘記了，還是小翠找到我的。” 可能是人手不夠，雲西警察聽了姚寅笙的話也不打算追過去了，但家長們明顯不相信，“不可能！她不可能就這樣死的，一定是她逃跑了，你放走她的！你心裡其實根本不想幫我們，我們的孩子殺了人你覺得他們罪有應得，所以你放走了她，你心裡也想我們家孩子死是不是？” 姚寅笙看向說話的易夫人，“我確實覺得你們的孩子罪有應得，但我可沒放她走，我是追不上。人家不也說的很清楚了嗎？她早就計劃好自己的結局了，與其被你們抓住一槍崩掉，還不如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你不信我也沒關係，洞口就在那裡，你有那質疑我的氣勢你就自己進去找，我絕不攔著你！我本來就不想來，要不是你老公帶著老領導晚上來找我，這帶路的我還不當呢！” “你！” 警方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候，屍體已經全部裝好了，兇手也畏罪自殺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們也不想自己的老公孩子在外面晾著吧？” 易夫人妥協了，姚寅笙和小翠還是走在隊伍最前面開路。走在前面沒什麼人，小翠拉著姚寅笙在耳邊問：“寅笙姐姐，你為什麼要說謊啊？她不是逃跑了嗎，為什麼要跟警察說她自殺了？” 姚寅笙轉頭看到警察跟自己距離還是挺遠的，她低著聲音對小翠說：“我問你個問題啊小翠，你覺得那五個人做的事情對不對？” “當然不對啊，殺人還能是對的嗎？還五個對一個，以多欺少，怎麼可能是對的？” “那如果這件事發生你們寨子裡，你們那兒是怎麼解決的？” 小翠想了一下，“還能怎麼解決啊，當然是找那些人算賬了。寨子裡跟外面不一樣，寨主還有德高望重的人說話最頂用，但有的時候不能太麻煩人家了，所以大家都是自己私下解決。如果這種事發生在我們寨子裡，遇上有本事的對家，不出一個月全家中蠱毒死光光；要是遇到勢均力敵的，兩邊就鬥法，對家贏了就任由他們處置，要是兇手家贏了，就回去繼續練，就看對家怎麼說；要是欺負了寨子裡比較困難的人家，寨主和婆婆都會出面，對方如果想要命，寨主和婆婆會拍板，這種情況就沒得商量了，你想護著自己家孩子都不行。” 姚寅笙點點頭，“外面的話就不行了，你看這次就是，那個媽媽的做法在你們寨子裡是可行的，對吧？” 小翠點了點頭，姚寅笙繼續說：“但是在外面就不行，外面有警察有法律，警察負責維護秩序，法律負責約束行為。我這裡的行為強調的是那個媽媽對五個人所做的事情，當然其他傷害別人生命和財產安全的行為也是要約束的，可那件事，被保護的，是那五個行兇者，別說是你，我也覺得氣憤和不公平，但這個被約束的世界就是這樣的，它的出發點是為了保護無辜的民眾，可沒想到無辜的人裡面混進來了壞人。” 小翠若有所思，“寅笙姐姐，你說的這些我大概明白了，可是你為什麼要騙警察說她跳崖了？” “你想啊，我要是說她跑掉了我沒追上，這些警察肯定會鑽進去找到她，等找到了呢？他們又不敢上前，一直像之前一樣僵持著，談判，到時候另外五條命都得搭進去。而且這裡外人太多了，要是隻有江隊長在，我可以實話實說，但現在人多，局長都在呢，實話實說會牽出很多故事，麻煩。我們這次來，就是當個帶路的就可以了。” “哦，我明白了。” 談話結束了，大家上了車，沒想到居然已經在山裡度過快一個晚上了，連夜趕回市區，姚寅笙趕緊回房間補上一覺。她已經呵欠連天了，可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都睡不著，姚寅笙坐起來給自己唸了幾遍淨心咒才睡著。 第二天，江隊長和局長找到了姚寅笙，姚寅笙開門看到這兩個人站在自己房門前，一點兒也不例外。可能是江隊長昨天察覺到了，只是沒有當著大家的面兒仔細問而已。 “我們能進去嗎？” 姚寅笙側過身，“配合調查是公民的義務，總比大晚上來要好。” 局長心虛聽出姚寅笙後半句的意思，輕咳幾聲給自己緩解氣氛。關上門坐下，江隊長和局長沒有說話，姚寅笙坐在他們對面也不說話，雙方就這樣沉默地對視著。 江隊長感覺得到姚寅笙這次心情是大大的不好，而至於為什麼，局長以前提前告訴他了。江隊長覺得挺頭疼的，他捏著鼻樑開口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來找你是因為什麼吧？” “我不知道。” 姚寅笙這樣不配合，江隊長在來之前也想到了，他嘆了一口氣，無奈地看向局長。局長一直沉住氣不發作，他心裡有很多話可以說，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