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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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普濟和柳激煙怎麼說，莫凡也不敢相信。那個在自己面前萬分羞澀的小男孩，會是那個自己一直在找尋的殺人不眨眼的冷酷兇手。

“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小男孩，怎麼會是兇手呢？”莫凡不住的搖頭：“一定是想錯了，他不是兇手，肯定不是。”

“負責這個案子的只有你們三個人，知道你們抓住這個男人的，除了你們三個，也只有你那個徒弟。”柳激煙指了指葛剛的屍體，一臉的冷酷：“照理說，兇手應該不知道這件事情。可就在李清雲離開不久，他就被人暗殺了，這一點你怎麼解釋？”

“這？”莫凡一時語塞，是啊，這怎麼解釋。

或許是因為和身邊的這些人太過親密了，莫凡從來就沒往這邊想過。可現在想想，卻發現這裡面有太多值得推敲的東西了。

“我知道你們對案件的敘述，就知道你們這裡面肯定有鬼。”柳激煙冷笑一聲：“不然，你以為我見你面的時候為什麼突然出手試探？我不過是想試試你，你到底有沒有身懷魔功罷了。”

“什麼！”柳激煙這麼說，莫凡一下子就聽出來他話裡隱藏的意思：“大人早就看過了這兩具屍體？”

如果柳激煙先前沒有看過這兩具屍體，他又為什麼會想到來探查莫凡到底有沒有身含魔功？

所以這裡面合理的的解釋只有一個，柳激煙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看過這兩具屍體了。他從屍體上看到了噬血魔功的痕跡，這才會想到前來試探莫凡的。

“你也不要驚訝了，柳大人也對我出手了。”普濟苦笑一聲，向前拍了拍已經失神的莫凡。

“原來，大人都已經計劃好了。”

“當然”柳激煙抽了口煙，將其緩緩吐出：“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就已經快馬加鞭趕到這裡了。不過我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夜裡我就潛入到了這裡。將這兩具屍體細細的檢視了一遍，發現其中暗藏的資訊。我既然發現裡面有魔功的痕跡，自然不會當天就在你們面前露面。”

“所以今天下午的時候，我才假裝剛剛到這裡，讓你們放鬆警惕。然後，藉口將你們一個個探查了一遍。”

“本來我還有些奇怪，怎麼你們三個都沒有魔功的痕跡，我還以為是我猜錯了呢。本來我也不打算再說此事了，我突然聽到普濟閒聊的時候說你收了一個徒弟。”

“然後我趕緊追問，你有沒有把事情告訴你那個徒弟。然後普濟肯定的告訴我，你們幾個在閒聊的時候都沒有避開你那個徒弟。這下子我終於明白了，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兇手了。”

“大人這麼說，也就是說你其實並沒有探查過小米。”莫非一下子抓住了，柳激煙話裡面的漏洞。

“不是你說了嗎，就算是抓錯了，也不能將他放過。”柳激煙輕笑一聲：“我現在，其實是在按你的吩咐在做呀！”

“你算計我！”莫凡一下子爆發了：“你剛剛說那些都是在誘導我，你是故意讓我說出這種話的。”

“大人，莫兄只是因為徒弟是兇手而一時失神，才說出瞭如此不敬之語，還請大人原諒。”普濟一邊拉了拉莫凡的衣袖，一邊代替他道歉道。

“放心，我不會計較這些的。”柳激煙不在意的擺擺手：“反正等人抓來了，你們就知道我到底猜的對不對了。”

“他不會是兇手，不會的。”莫凡搖搖頭。

“愚昧”柳激煙狠狠的呵斥了一聲：“本來還以為你是個可造之材，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個不堪大用的樣子貨。”

“大人，您不懂。”莫凡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多說解釋什麼。事實上，現在他什麼也不想說，只想等待最終的結果。

“大人，莫兄只是一時不能接受罷了。”普濟替莫凡解圍道。

“算了”柳激煙略帶不屑的搖了搖頭，也不再說話了。

“呵”雖然柳激煙現在並沒有說話，可莫凡卻能從他那平淡的面容中，看出對自己的不屑。以及，那種恨鐵不成鋼。

“不，小米他不會是兇手的，這裡面一定有什麼搞錯了。”莫凡在心中不斷的默唸，可不由得，先前他沒注意的疑點一個個都浮現了出來。

自己等人與王姑娘見面回到客棧之時，並沒有發現小米的蹤影。在找了一遍之後，小米才主動從大門進入客棧。

自己回來之後，小米就迫不及待的問事情的發展。

……

這一切的一切，都開始在莫凡的心頭縈繞：“難道，兇手真的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