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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你在這唧唧歪歪說什麼呢?一邊待著去,別吵,我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思考問題。”沮授一臉正色的訓斥了張合一句,繼續垂眉順眼苦苦冥思著接下來的對策。
“喂…你倒是幫我解難答疑啊!”張合當時連哭的心情都有了,感情說了這麼久沮授根本沒想搭理他啊。
“這麼簡單的事還要問我,你真煩,真傻。”沮授認真地看了張合,語氣還是那麼的耿直,見張合依舊是一副丈八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模樣,沮授嘆道,“念在你現在還年輕稚嫩,我就不把你當成傻子了,此乃敵軍擾兵之計,吩咐將士們帶甲而眠即可,一旦敵襲,也來得及守城,你要是出去,那就不是擾兵之計,而是疲兵之計了,能想出擾兵之計的人,會單純到把兵馬囤積在城外附近?邯鄲有四座城門,你會分身術能挨個去查?否則怎會尋到他們?至於派城中將領去搜查你就不要多想了,如果說你算傻子,那他們連傻子都不配。”
“再者說,你總是讓他們做一些無謂的事,更容易引起譁變,你我都是外來之人,如果城中武將譁變,那這場仗就不用打了,咱們直接投降還能留個全屍,為今之計,只有以不變應萬變,你懂嗎。”
見沮授一番長篇大論後徹底閉上了眼,不再說話,張合似有所悟的點了點頭,躬身低聲道,“多謝沮公指點,某這就去處理防備事務。”
“等等!”就在張合剛要起身離開之際,沮授突然睜開眼看見了張合腰間滲著血的白布,一瞬間沮授繃著地臉立馬崩了,指著張合勃然色變,厲聲道,“你怎麼受傷了!發生了什麼?仔細說來!”
“唔…一不小心著了幾個小輩的道,慚愧慚愧,沮公無需擔心,此是小傷,無傷大礙。”張合連連擺手試圖遮蓋自己粗心犯下的過錯,畢竟之前只是問個事都被沮授罵得那麼慘,知道他被小輩傷了還得了?然而這一切徒勞無功,在沮授凌厲的目光下張合只能苦笑著將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敘述了一遍,末了張合解釋道,“全都是因此,某才這麼確信呂布先鋒殘軍就在城外附近!”
“你都能想到的問題,你覺得呂布軍謀主會想不到?”沮授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張合一眼,拄著下巴沉吟道,“哎,看來這回呂布軍是打算來狠的了,我問你,城中還有多少硬弩?”
“五百餘張,都在高覽部下管轄,不知沮公問這個作甚?”張合對於軍需的事,那可謂是瞭如指掌。
“高覽部麼?正好,帶些人去高覽那處去取,順便把…算了,這事還是我親自去辦吧。”沮授一副我不放心你的表情令張合臉色一苦,沮授說罷站起身,將竹簡遞給一旁侍立的書童,大步往門外走去。
沮授張合二人上了馬,一路往著高覽住所而去,託李儒的福,早在沮授將軍功薄上交韓馥時,就為高覽安置了一所廢棄的宅院,宅院雖然破落,但聊勝於無,高覽也趁著監視閻行的名分脫離了苦比的軍營。
踏入高覽宅院時,沮授張合身後已是跟著五百名全副武裝的弩手,五百名弓手還有三千披甲執銳的甲士,這都是沮授從高覽大營中調遣的兵馬,進了宅院後,一個高覽部下連忙上前問道,“沮公,不知沮公來此有何貴幹啊?”
“我…算了,沒工夫陪你絮叨,張合,我命你領著這一千弓弩手和高覽一起把閻行押到我面前,但有反抗格殺勿論。”沮授儘管是個文人,但說出殺字的霎那顯得那麼森冷威武,張合聞言立即點了點頭,提著銀槍領一千弓弩手隨高覽手下小兵而去,沮授說完這一切,抬頭看了一眼天色,恰值東方發白,還有幾炷香的功夫就是雞鳴之時,沮授低聲自語道,“時間差不多了,閻行的訊號該發完了吧。”
常言道酒桌上出朋友,閻行和高覽經過了一番對酒後,立即就臭味相投說上了話,兩人一來二去到了現在已經混到同屋而眠的地步了。
就在沮授自語之時,只聽得不遠處的房屋傳來嘭地一聲悶響,房瓦被頂出了一個大窟窿,高覽只穿了件單衣,單手拿著他的頭盔以作武器,整個人猶如猴子般靈巧,一躍就到了房頂,睡眼朦朧地高覽十分狼狽,粗健的胳膊上還插了三支羽箭顫顫而動,高覽驚魂未定的環顧四周,一眼就瞧見了被人群簇擁的沮授。
“臥槽!沮公與!老子一個新降之將,從投降到現在連茅房都沒去過!這你也要殺?你丫有病吧!”閻行自襯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如果他不是知情之人,恐怕都要以為自己是真投降了吧?
“不詐降你慌什麼?做賊心虛。”沮授淡淡的回了一句話後不再說話,轉身就要出了院門。古語有云,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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