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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著昏暗的火把光,張合也看清了閻行的面容,可不正是當時單騎救那狂傲小子馬超的黑甲猛將麼?

“沮公,此人就是救那先鋒馬超的黑甲猛將,必是呂布軍中猛將。”張合拱了拱手,出奇憤怒的說道,“沮公想想,彼強我弱,呂布兵鋒銳利聲勢浩大,他何必棄呂布來投我軍?我認為此中必有隱情,張合願以人頭擔保,這就是詐降!明目張膽的詐降!簡直把咱們當成傻子耍的詐降!”

說白了還是年輕,不管是張合,還是徐晃,都沒有那股沉穩勁,尤其是徐晃…咳咳,跑題了。卻說張合這一番話落下,城頭上的眾將紛紛附和,高覽更是叫囂著要出城生擒閻行。

“咳咳,靜一靜。”沮授名聲大,哪怕不是身居高位,也別有一番威嚴,這句話一出口,場面當時就靜了下來,沮授臉色凝重,秀眉擰在一起,似乎是在糾結著什麼,過了良久道,“不能因一時之疑,絕壯士來投之勢。”

“壯士且稍候,我這就開城門!”沮授大步來到城頭前,倚著城垛往下看閻行,大聲說了句,轉身朝張合高覽道,“領一千弩手,隨我下去迎接,聽我命令列事。”

城門吱嘎吱嘎開啟,閻行昂首挺胸騎馬而入,城門校尉領著近百甲士站出來喝令道,“進歸進,且放下兵器!”

“武器是我輩生命,豈可捨去?就是見呂布時,我也不曾卸下佩劍,爾等何德何能讓我去除武器?”閻行這倒是本色出演,一流武將都有屬於他們的驕傲,底線,一昧順從反而令人起疑。

果然,這一番話落下,順著樓梯走下來的沮授撫掌大笑,“好,不愧是壯士,有膽氣,武器就留著吧,放他進來。”

閻行騎馬入得城內,見一千弩手圍成一個圈虎視眈眈,閻行卻怡然不懼,將馬頭上繫著的首級都扔到沮授面前。

“你們的內城防禦真是太差了,出了叛徒都不知道麼?”閻行雙肩環抱,冷笑道,“我出營之前,見你軍叛徒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處,我就順手宰了,沒料想引起注意被那群叛軍發現了,閻某單憑一杆矛殺出重圍,正好取這些叛徒首級作為見面禮給你。”

“呵呵,那真是太感謝你了。”沮授真是臉上笑嘻嘻心裡媽賣批,按照閻行的說法,沮授大致猜測到當時的情況,估計是李厲愛將正在找機會發暗號,沒想到被閻行這廝給宰了,怪不得一直到現在還沒收到訊息,原來出了這等變故,沮授也算是暫時將這個疑惑壓了下來,出聲詰問道,“既然是來投,為何不帶部眾而來?”

“哎,你所有不知啊,我倒是想,無奈軍中先鋒官張繡,就是那個白馬白槍的,奪了我的兵權,又要以我軍那些殘部來攻邯鄲城,這不是作死呢麼?我與其頂了句嘴,卻被殺雞儆猴,痛打了一頓,開玩笑!我閻行是什麼人?堂堂上將,豈能受此屈辱!不爭饅頭爭口氣,我非得坑死他張繡不成!”閻行的本色出演將一流武將的傲氣展現的淋漓盡致,將自己的遭遇繪聲繪色的形容出來,從爭吵,到杖責之後的憤怒。儘管話語間漏洞百出,但問題是沮授對呂布先鋒軍的瞭解簡直是微乎其微啊!可憐的沮授臨危受命,根本就沒有情報可談。

儘管沮授內心傾向於嚴防死守,依仗邯鄲城巍峨的城牆和城中滿倉的糧食來拖垮呂布軍,但這群先鋒一個個跟愣頭青似的,面對這種腦袋生肌肉的武夫,如果不施展一番計謀,恐怕都對不起自己寒窗苦讀那麼多年!

好吧,其實說白了沮授就是想借機揚名,否則依著沮授的性子,絕對是要拿時間拖死呂布的節奏。

面對閻行聲情並茂,真假難辨的說辭,沮授沉默了,不管是真降還是假降都無所謂,這是個機會,他沮授必須把握!內心在不斷盤算該如何施計,過了良久心生一計,笑道,“壯士既是來投的,不知肯助沮某攻破呂布軍否?”

“當然,不然我來這幹嘛?我的目標就是,張繡讓我丟臉,我就讓他丟腦袋!君子報仇十年太晚,我今天就要報仇!”閻行一副我小心眼我驕傲的表情,十分慷慨的將營中佈置全部告知了沮授,為了加重分量,閻行還把李儒和李厲密謀之事也告訴了沮授,就連時間都說的一清二楚,面對沮授疑惑的表情,閻行道,“別人告訴我的。”

如果閻行沒加上這句話,沮授也許就真信了,但閻行先前還說他被杖責,表現出一副我很高傲的嘴臉,下一句卻說了只在大帳中才能知道的訊息,怎麼著?這麼高傲的人被杖責後還有臉待在中軍大帳?就算是親信相告,怎可能會連細節都知道?畫蛇添足的愚蠢行為拿來蒙誰呢?

“先生若是信我,我就領先生的大軍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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