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是你死還是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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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就好，我這裡還有好些松蘿茶，你若是喜歡就都帶回去吧。”端妃說道。

万俟敏抬眸，雙眸深不見底，“娘娘覺得我還能帶回去嗎？”

聞言，端妃愣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也不再兜圈子，直接說道：“你看出來了，可惜已經晚了。”

松蘿茶她已經喝下去了，此刻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她了。

“娘娘真以為晚了嗎？”万俟敏反而是悠閒地靠在椅背上，緩緩道：“既然娘娘都說了我父親醫術精湛，那煉製些防毒的藥丸自然更是簡單的很，我既然敢喝，又怎會不加以防範呢。”

端妃眉頭輕蹙，猛地意識到什麼，大聲道：“你早就懷疑我了？”

說完，端妃又覺得不可思議，她自問從沒有露出過破綻，那麼万俟敏究竟是從什麼時候懷疑她的呢？難不成就只是因為感覺嗎？她才不相信万俟敏的感覺如此靈敏。

看著端妃不可置信的臉，万俟敏眸色漸冷，“沒想到娘娘真的就是南荒蠱人，你能在這後宮潛伏這麼久，果真是了得。”

“你！”端妃又是一驚，自己的身份竟然也被她知曉了？

注意到端妃的反應，万俟敏便知自己是說對了，其實她並不是一開始就懷疑端妃，她本來還以為端妃真的是一個性情恬淡之人，直到那日孟鳥慘死，她救了端妃後被她接回此處，她注意到牆上一幅畫，這才有所懷疑。

因馮令雪，她曾專門研究過南荒人的暗殺術，知道他們左手較右手更為靈敏。那幅畫上的女子右手十分白皙，然而左手卻有著繭子，再加上她曾聽南宮銘說過他在一個南荒女子手中吃過虧，這才將端妃和南荒聯絡在一起。

看來，多年前，進入大慶國的南荒人不止一個。

“想來你早就知道長公主的身份了吧。”万俟敏極其肯定道，否則她也不會說出長公主三個字。

果然，端妃臉上沒有任何驚訝，秦慕軒生母便是月照國長公主的事情，她是知道的，此事瞞的最深的人就是大慶帝一人而已，或許是當局者迷，也或許是他不想知道他最愛的一個人竟是源於一場算計。

“看來長公主下在秦慕軒身上的蠱毒的確是你給的。”万俟敏再次肯定道，其實早在三皇子和四公主去月照國時，她就該猜到的，三皇子並不得大慶帝的器重，關於秦慕軒身份的事情大慶帝又怎會告知他呢。

所以，三皇子二人之所以知道，是因為端妃知道。

“我倒是沒想到他這麼命大，那樣厲害的蠱毒都沒有要了他的命。”端妃這算是承認了，不過事到如今，她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今日她註定要和万俟敏撕破臉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万俟敏問道，她能夠察覺出她第一次見到端妃時，她的確沒有惡意，至於她方才那句話也只是刻意那樣說，其實她對秦慕軒的生死早就不管了，否則也不至於這麼多年在明知道秦慕軒就是月照國的赤王時而毫無動作。

當初她之所以讓三皇子去請秦慕軒回來，估計也只是想為三皇子尋一個可以依靠的人，藉此抵抗龍殷離和麗妃對他們的迫害。

這一點，万俟敏能夠從三皇子和四公主的為人看出來，試問若是端妃當真是心腸歹毒之人，又是如何能教出三皇子和四公主此等純粹之人呢。

而且，此事恐怕也只有端妃一人知道，不然她也不用支走四公主。

聽到万俟敏的問話，端妃臉上漸漸露出一絲為難之色，她又何嘗願意這樣去做，早在她生了孩子之後，她就漸漸將心中的謀劃放下了，她才不管什麼南荒大業，她只想做一個母親而已。

可是，這一切總是那麼難。

她太弱小，甚至是有致命的弱點，為了保全兩個孩子的性命，她不得不淪為他人的利刃。

決絕一笑，端妃重新冷色，厲聲，“你真是愚不可及，明知是陷阱卻還要踏進來，今日你必死無疑。松蘿茶雖對你無用，可別忘了青蘿還在我手上！”

“區區一個丫鬟而已，你當真以為我會顧及她的性命嗎？”万俟敏冷笑。

誰知，端妃卻萬分篤定，“換作旁人或許會沒用，可對於你來說，青蘿雖是丫鬟，卻相當於你的朋友，你這樣重情重義的人絕不會丟下她不管。這件事，從你對待莫如謫不就可以看出來嗎？”

“你倒是瞭解我。”万俟敏唇角微勾，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露出慌亂的神色，淡淡道：“我倒是好奇究竟是何人指使你害我，是南宮幽泉？”

話落，端妃面色一怔。

見狀，万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