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存在與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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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果之因、諸因之果。 天之基、地之源、萬物之根。 這便是眾生對雙神木的稱讚。 祂們在無限的世界之中，有著諸多的化身與投影，建木、扶桑、智慧樹、九界之樹、伊甸園的果樹等等，每一種都代表著一個世界存在與延續的證明。 神樹，即是生命的證明，也是一切的源頭。 在無論多麼惡劣的情況下，它們也能夠生存、最多成長的沒有在超凡世界之中那麼茁壯，故而，絕大多數的世界之中，都存在著關於神樹的神話。 倘若有世界，連神樹的任何傳說與神話都不存在，那就意味著，那個世界絕非善地，很大機率是生命力即將走到盡頭的世界，或者在根基上就出了問題的世界。 “智慧為源，生命乃根！” “萬界之基，眾生之首！” "時光為冠，世界乃葉！" “天理之始，諸果之源！” “大道輪轉，恆常不滅！” “存世不朽，永恆無休！” “禮讚神木，諸果之因！” “禮讚神木，諸因之果！” 雙神木的頌歌響起，這蘊含無數道理的頌言，實際上並不是跟其他至高存在一樣，是無限多元自發的歌頌，而是…… 祂們自己唱的。 大道之樹唱世界之樹的頌歌，世界之樹唱大道之樹的頌歌。 本來莊重的一幕，顯得有些莫名的滑稽。 “雙神木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秦燕愣住了，這就是在許多世界代表著智慧、存在、因果與延續的雙神木？是不是有點不太對啊這畫風？ 身旁的革新聽到了，他小聲的說道。 “不錯了，有的至高存在連頌歌都沒有，比如說奇蹟————我一直都懷疑是不是他動手太勤快力道太大，把自己的頌歌給打沒了。” “還有一些特別討人厭的至高存在也沒有頌歌，比如說混沌，祂的頌歌是自己編的，因為自己的信徒質疑一切，連質疑本身也一樣質疑，所以沒有真正的混沌信徒肯給混沌編頌歌。” 呃，怎麼聽起來混沌混的還蠻慘的？ 其他至高存在不待見祂，黃昏討伐戰裡一群人圍著混沌揍，之後每次看見混沌祂都是在不知道跟哪位至高存在全武行或者論道，基本就沒有跟奇蹟一樣閒下來過。 現在這麼一聽，似乎混沌自己的教團都不是很待見這位至高存在，隔壁至高存在混亂的教團起碼還認自己老大給編頌歌呢————-雖然是每個化身都編了一個。 蘇晝想了想，又說道。 “對了，一會兒要是混沌來了，你不要當祂面前說這個事，你要是當面說，祂就惱了，雖然不會揍你，可靠在你身邊碎碎念也是很麻煩的。” “祂當初當我導師的時候就是這麼幹的，可惜，我罵人比祂在行一點，經常幾句話就嗆到祂說不出話，你技術不到家，這方面別學我比較好。” 等到蘇晝與秦燕交流完了，雙神木這才開口。 祂們的意志震撼著無窮無盡的虛空，淡然且認真的詢問道。 “秦燕，你想要知道些什麼？” 可能性之王毫不猶豫的開口問道。 開口就是直接能把天聊死的話題。 “我想知道，存在即合理、延續即正確，雙生互補的你們，與所謂的怪物有什麼差別？” “倘若是單純的存在與延續，豈不是與怪物一模一樣了嗎？” 雙神木沉默了。 這話題當年是有至高存在當著祂們面罵的，那個至高存在就是如今還待偉大封印內部擺爛的至高存在黃昏。 你小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懂不懂尊重一下大道與世界的根源啊？ “不一樣。” 大道之樹說道。 “怪物是唯我的自私存在，他們無所謂世界、無所謂道理，無所謂眾生、將一切都拋開，只將自己施為最重要之物。” “祂們創造一切又肆意修改毀滅、將一切都視為可拋棄的或者玩物，是自私自利到達極點，可以為了自己毀滅其他一切都存在。” “誠然，祂們確實是為了自身的存在與延續而成為怪物，然，存在與延續卻不止是代表著怪物。” 世界之樹接著開口，祂說道。 “存在即是合理，延續即是正確。” “任何生命從誕生的那一刻起，這合理性邊永遠無法將其剝奪，每一個生命都值得尊重與認可，祂們永遠不會消亡，也沒有任何至高存在有權利擅自剝奪一位生命的存在。” “而生命既然存在，就不可避免的的要繼續延續下去，這延續則是永遠，哪怕諸天寂滅、列星隕落，也依然能夠延續，只不過換了一種存在形式，但生命依然是生命。” 雙神木同時說道。 “道理也是如此，既然存在，就必然在它所在的那片土壤之中合理，又在那片土壤之中永不消退與改寫，哪怕失落，也終究會被人撿起，隨後堅定不移的延續下去。” “我等是最為接近怪物的本質，卻不是最為接近怪物的至高存在，因為怪物的眼中只有自我，而我等的眼中卻是無盡的眾生。” “我等是諸果之因、是諸因之果，是無盡因果的承載者與起源，我等庇護著所有生命的存在與延續，這便是我等的正確之理。” 因果。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