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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致言也叼著煙站起來,湊近門口一點靠在欄杆上,等著他的“小心肝兒”“小寶貝”。
這樣想著,許致言自己也覺得好笑,不由就笑起來,被煙氣一嗆,忍不住“咳咳”的咳嗽兩聲。
夏安年揹著抱著兩卷畫恰巧出來,就見到許致言這樣的落拓模樣。
連忙湊上去拍拍他的脊背,“怎麼抽菸了?”
許致言回過頭看見他,順手把菸屁股就塞進了身邊的垃圾桶,“剛一大叔給的,我不好意拒絕,嘿嘿,沒啥煙味兒,不信你聞聞?”
說著許致言就拉著夏安年往他身邊湊,就差把人拉近懷裡。
但被眼前人毛茸茸的髮梢掃著下巴,許致言心裡就開始暖融融的燒起來。
“抽菸不好,你沒看抽菸的人肺都是黑的,一大片一大片的陰影。”
聽他這樣說,許致言連眼裡都帶上了笑意,一邊拉著他往前走一邊應著。
“嗯,不好。不抽了,以後都不抽了。你的畫兒怎麼樣?”
見他答應,夏安年也不再糾結,一說到自己的畫兒語氣也飛揚起來,“張老師說了,這樣保持練習,專業成績沒問題,只是越臨近考試越不能放下,說這也是手藝活兒,熟能生巧,要堅持住。”
許致言聽了也開心,對於夏安年現在的情況,只要專業課成績夠了,文化課考到任何藝術專業都夠了,這就意味著他們大學依然可以在一個學校,可以很近的相處,相較於現在來說還更自由。
兩人從路邊小店買了熱飲,一邊走一邊隨意聊著,間或說兩句學習上的問題,或者放鬆的說說高考後的打算和安排。
天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把手套同時遞給對方的時候,兩人忍不住相視一笑。
雪花飄著,路燈昏黃,未來的路還很長很長。
夏安年藝考的時候,三月中旬,天氣很好,空中掛著的大太陽甚至會讓人誤以為這是夏日裡的某一天,除了依然乾冷不上的氣溫,和不留餘地的北風。
藝考的時間安排在了週一,正是大家都上班上課的時候。
許致言非要請假陪他一起去,夏安年好說歹說他才不情不願的妥協,好像夏安年無情的剝奪了他什麼權利。
如果只是一個人去,夏安年憂慮過後最終大多數也會同意許致言陪他一起,畢竟不管如何,他還沒有勇氣一個人面對這可能是一生中最重要的考試之一。
不用懷疑的關係著他的一生,和未知的未來。
如果有一個人,尤其是許致言這樣熟悉信任的人在門口等著他,夏安年覺得,至少那樣自己的心裡是安定的。
但是二中這個有很長曆史的老校,對於學生,不論是一心名校的學霸,還是他們這些藝考生都很重視也算得上妥帖。
每一場藝考,學校都特意派了帶隊老師和司機,帶著所有需要考試的學生們到指定地點考試,直到所有人散場,再將同學們送回學校。
這樣明顯增加了學校的負擔,但也是二中吸引特長生的一個方面,而這些專業課和文化課都不差的特長生,也有一部分會考上名校,光耀門楣。
“同學們,加油!”
帶隊老師顯然已經有了經驗,不會說一些安慰的話反而讓參考的同學更緊張,只是含著慈愛的笑容看著這些即將登上第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的雛鳥們。
不知為何,夏安年這一刻突然有了再過不了幾個月就要離開這所生活了近三年的學校的悲傷感,呼吸了兩下控制住脫韁的情緒,難得勇敢的主動對老師說了謝謝,才一步一步走去考場。
對於現在城市裡的孩子來說,學一門甚至是幾門藝術已經是很普遍的事情,不管是陶冶情操還是為孩子尋找另一個出路,家長都很願意做這樣的事情。
參加藝考的學生很多,比每年都會有大量媒體報道的電影學院的考試也不狂多讓。
夏安年走在人群中,穿著整齊的校服,在一眾學藝術的張揚少年裡,顯得分外的乾淨。
以致於進入考場時,老師驟然見到這樣一個沒有染著彩色頭髮,沒有耳洞,沒有亂七八糟的配飾的乾淨少年,看他正抽條的單薄身體和仍顯得稚嫩的眉眼,不由也頷首帶了淡淡的笑。
夏安年受寵若驚,忙不迭的也彎腰問了聲老師好,門口的老師笑意更深。
這次的考試有基礎知識,有人像,色彩和創作,夏安年色彩稍弱,其他的都不錯,尤其是創作,老師說已經拿得出手了。
坐在指定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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