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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打算過讓夏安年知道這封情書的存在,就讓夏安年永遠以為張芊也是喜歡他的就夠了,這樣反而杜絕了兩人的可能。

還好夏安年這個呆子,大概沒有情書的提醒,直到畢業也不會發現張芊的小心思了。

許致言湊到床。上,看著其實另一番俊逸的夏安年,忍不住惡狠狠地咬了咬他的臉頰。

“禍水啊禍水!”

嘆了口氣許致言翻身躺到夏安年的旁邊,這璞玉一旦發光,不知道要引來多少人跟他爭搶。

想著許致言還不散氣,翻身連人帶被子都統統摟到懷裡才覺得舒坦了些。

就像夏葉東曾經認為的,許致言幹什麼的果斷又迅速,不給人留一絲翻轉的餘地。

三天假一開學他就找到了張芊,說是受了夏安年的託來跟他說明一些事情。

張芊見他這樣來勢洶洶,顯然已經有了預料,許致言還沒張口她就紅了眼睛。

“你,你不用說了,我知道,夏安年很好,我……我配不上他,我……”

許致言看她這樣卻絲毫沒有同情。

在他眼裡,感情的事兒就要說的清清楚楚,既然沒有可能,就不要給對方留哪怕一絲的幻想。

有他在,夏安年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別人在一起了,早說清楚了也是對張芊好。

但說話間還是留了餘地,“不是配不上,夏安年已經名草有主了,那是糟糠之妻,他們早就在一起了,只是一直沒說出來,你……”

他話還沒說完,張芊就點點頭一溜煙的跑了,隱約許致言還聽到一聲壓抑的哽咽。

但他從不是大度的人,他只要他的少年,誰都不能再觸碰哪怕一點褲腳。

許致言坐了一會兒才往教室走,想到之前自己用糟糠之妻來形容自己,心裡也是好笑。

夏安年卻還懵懂無知的在教室裡練習著他的畫技,人生的第一枝桃花就這樣被許致言辣手摺斷了,獨留他自己這片不會產桃的葉子在枝頭晃盪。

高三的時間也許是過得最快的一段生命旅程,單調又重複。

元旦過了沒多久,瑞雪就迎著新年也馬不停蹄地狂奔而來。

這一年的春節對於夏安年和許致言兩家都沒有什麼太特別的事情。

夏安年打小兒就沒見過爺爺奶奶姥姥姥爺,一直都是他和父親兩個人一起過,再有就是串串父親的朋友家,或者接待一下他的同學和朋友。

今年還見到了幫他和許致言處理過傷口的謝醫生,夏安年藉著過年鄭重的向他道了謝,也才知道這個和藹可親的叔叔有個文氣的名字,叫謝羽清。

難為他老大年紀一孤家寡人一個,上無父母需要孝敬,中無妻子噓寒問暖,下無兒女需要費心,一個人過的冷冷清清卻又幹乾淨淨,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感覺。

大年三十兒的時候,夏安年就是和夏葉東還有謝羽清一起過的。

三個男人過的也粗糙,就從謝羽清那裡搬來了不知什麼時候搞到的黃銅火鍋,愣是用著炭火吃了一次老滋味兒。

三人在家裡也不忌諱,連夏安年都被他謝叔叔這個為老不尊的硬是倒了一小盅兒白酒,夏安年沒經驗,在夏葉東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就順手一口乾了,辣的伸著舌頭呼扇了半天。

就這時候,夏安年手機響了,掏出來一看是許致言,辣著舌頭就拿著手機走到了陽臺上。

“小年!你聽得見嗎?我帶著我大爺家的倆小屁孩兒放炮呢!哎呦,外邊兒冷死啦,倆死孩子,非要出來!”

夏安年聽著他的聲音就不由露出了笑,甚至能想象到在相隔並不遙遠的廣場上,許致言耍單隻穿著大衛衣,呼呼的吹著哈氣,還要時不時看著兩個小的調皮蛋。

這樣想著,夏安年笑的更歡實,酒氣就順著揚起的嘴角一路衝上了腦袋,夏安年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暈暈乎乎的了。

“聽……聽得見,怎麼了嗎?”

“嘿嘿,”許致言果然像夏安年想的那樣,雙手像是大宅門兒裡的管家一樣交叉到衛衣的袖口裡,在廣場上,每說一句話都會撥出一口白氣。

“沒啥事兒,就是快到十二點了,想跟你說新年第一天的第一句話。”

許致言的聲音,在滿是鞭炮聲和歡鬧聲的嘈雜背景裡反而顯得格外清晰,夏安年只覺得酒勁兒上來的更兇猛了。

兩個人的呼吸透過手機交錯著,靜靜的誰也不早說話,只透過這一點的聯絡互通兩個不同的世界。

電視裡央視春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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