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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孩吃掉的錢合起來並不算很多,可是對於那一年還未小學畢業的夏安年來說,卻是實打實的鉅款。
老闆看著他拿不出錢來,臉色驟變,尖著聲音說:“小小年紀就不學好,學著別人吃霸王餐,你媽怎麼生了你這個……”
多年之後,夏安年讀到魯迅先生筆下的那個“圓規”,就會條件反射似的想起這個賣麻辣燙的阿姨,想起她的尖酸、刻薄、粗俗、小市民……
在夏安年父親的電話第三次無人接聽後,老闆變得更加歇斯底里。她很憤怒,卻又無暇繼續罵罵咧咧,麻辣燙店已經來了新的客人,她不得不把夏安年關入店鋪後面那個儲放食材的房間裡。
那是一間狹小的屋子,潮溼且悶熱,當大門關閉之後,陰暗的連手指都看不見。
那一天,麻辣燙的生意似乎格外的好,老闆忙得腳不沾地,忙得不記得她還關著一個小孩。客人來來往往,沒有人知道,在店鋪後牆的那扇門裡,有一個小孩,被黑暗包裹。
他那麼小,又那麼孤單。
當夏安年的父親,風塵僕僕的從醫院趕來,夏安年已經在黑暗裡站立了將近三個小時。這個粗心的單親父親總是很忙,身為外科醫生的他大部分時間都在手術室與死亡做鬥爭。
那一天他把微微中暑的夏安年抱回家,才知道自己的兒子一直活在水深火熱裡。他問夏安年:“你怎麼不告訴爸爸呢?”
夏安年沒有說話,上天給人磨難,同時教會人隱忍。而此刻,夏安年的腦海裡還飄蕩著小黑屋裡各種食材混雜在一起的味道,並且隱忍著噁心感。
之後,父親為夏安年辦理了轉學。可是轉學後,夏安年日子並沒有好過起來。他患上了厭食症,並以驚人的速度消瘦下去。
十三歲時,夏安年去看心理醫生,在密閉的空間裡,醫生拿出麵包,對他說,這裡不是麻辣燙店鋪,沒人騙你也沒人會把你關到小黑屋,所以,吃吧!
這就是許致言心中的,不為人知的魔法,這就是夏安年所承受的,常人無法體會的病痛。
所以,當夏安年抬起頭與許致言對視的瞬間,許致言看見了的,是夏安年微微泛紅的眼睛。
在夏安年說出“不”之後,全班一片唏噓。有人在嘀咕夏安年不識好歹,也有人在埋怨夏安年壞了大家的興致。就在此時,羅如花站立了起來,就像曾經無數次哪樣,她堅定的站在了自己朋友的一方。
“我也不會去的。”她說。
她理解許多人不理解的夏安年,她知道夏安年曾經經歷的是一件什麼樣的事。
那天晚上,夏安年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被許致言堵在路口。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夏安年抬起頭,看著這個追了他一路,氣喘吁吁,滿頭是汗的男孩。但是他沒有回答他,他只是默不作聲地走自己的路。就像曾經無數次被許致言推到在地後,不發出一點聲響的爬起來,然後沉默的離開。
“如果是因為小時候的事,我道歉!”
許致言的聲音從後面傳過來,夏安年頓了頓,沒有停下腳步。
他很難過。
他知道許致言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許致言,他知道這一句道歉是許致言內心深處的真心話。
可是他該如何原諒許致言,如何原諒冷漠的時光,如何原諒不可抹去的傷害。
或許有一天可以,但是,那不是今天。
許致言有些失魂落魄地靠在街邊的常青樹上,他看著夏安年的背影一點點縮小,然後拐過彎,消失不見。那一瞬間,他回想起那些對於夏安年來說並不美好的過往,有一種很沉悶的感覺席捲了他的心臟,像是頹廢,也像是無奈,又好像都佔一點。
就像俗語裡說的那樣,出來混的都是要還的。風水總是輪流轉動,三十年河東,三十河西,每一個人,都會出現在這個輪子裡。
而現在,是該許致言了。
週末的時候,許致言到學校交檔案,他的轉學手續還沒有完全辦好,後續的事情都是細碎繁雜的瑣事,需要他自己一趟趟的跑。
走進學校大門,拐過彎,途徑林蔭道,許致言意外地看到了正在寫生的夏安年。
那是清晨,薄薄的晨霧裡遊離著陽光,一絲一縷的打在夏安年安靜的側臉上。風景如畫,許致言忍不住抬起手,用手機拍下了它。
夏安年好像察覺到了什麼,偏過頭望向許致言的方向。許致言一下子感到很囧,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愛偷窺別人的變態。他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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