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說，為了大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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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趙術率領大軍返回咸陽，得到了盛大的歡迎，特別是治粟內史官署與少府官署。 與眾人交接之後，趙術便前來了章臺宮。 他沒有回家，而是第一時間前往章臺宮，他需要給秦王政解釋這一戰，以及調動李牧的緣由，乃至於歸還秦王劍。 其他的還好，特別是秦王劍，這柄劍在他的手中，若是一直都沒有動用，也就沒有什麼事兒。 但是，他已經用了一次，自然要交給秦王政，要不然，他手握王劍，便是一種忌諱。 在趙術返回咸陽之前，上將軍王翦已經在明裡暗裡的暗示了很多次，對於此，趙術自然心知肚明。 半個時辰後，趙術便來到了章臺宮，朝著秦王政恭敬行禮，道：“末將拜見王上，王上萬年，大秦萬年——！” “起來吧！” 見到趙術，秦王政心下還是很歡喜的，他對趙術給予厚望，將大秦的未來，幾乎全部都寄託在趙術的身上。 “末將謝王上！” 趙術取下王劍，恭敬的放在案頭，朝著秦王政，道：“王上，滅燕之戰取得萬勝，特次交還王劍！” 聞言，秦王政目光先是落在王劍之上，然後看著趙術，道：“滅燕之戰，打的不錯。” “王劍，你現在拿著確實是不太適合！” 略微沉思了一下，這一刻，秦王政想到了他與李斯的交談，然後朝著門廊下的趙高，道。 “趙高，去將商君的鎮秦法劍拿過來！” “諾。” 在秦王政看來，最適合趙術的不是王翦，而是商君鎮秦法劍，如今的趙術，何嘗走的不是商君的路。 “回來了，就先歇息幾日，然後繼續接管上林新城那邊的事情，長史太過於忙碌，顧不過來。” “而且，章邯終究是一個武將，這件事還是你來，比較合適！” “諾。” 點頭答應一聲，趙術也是笑了笑，他對於上林新城的興趣，其實在戰爭之上。 因為他清楚，就算是沒有他，大秦兼併諸國的戰爭也會完勝，大秦根本就不缺少無衣，而是缺少蒹葭。 如今他有機會，自然想要續上大秦的另外一條臂膀，讓大秦文武雙全。 喝了一口茶水，趙術朝著秦王政，道：“王上，末將有負重託，長公子在軍中歷練，有所長進。” “但是其在經歷戰爭之後，彷彿變得更為悲天憫人，末將惶恐......” “唉！” 這一刻，秦王政也是長嘆一聲，心中滿是無奈，忍不住朝著趙術，道：“你說，我大秦王族，歷代先王都是勇武好戰，殺伐果決之人，何曾想陰溝裡蹦出個棉花球來。” “你說，就扶蘇這樣的，能夠成為大秦的下一任王，承擔起大秦萬世的重任麼？” 聞言，趙術欲言又止。 他心裡清楚，有些話不該他說，他作為臣子也不能說，但是，那些話憋在心裡，不吐不快。 因為趙術清楚，巍巍大秦，在歷史上的結局，當真是悲壯！ 留給後人的全部都是惋惜。 秦王政見到趙術的神色變化，他就清楚，趙術必然是想說，只是心中多少忌憚著扶蘇的身份，以及他的反應。 一念至此，秦王政深深地看了一眼趙術，一字一頓，道：“有什麼，就說什麼。” “寡人不會怪罪你，也不會有你我之外的其他人知道。” “你也是我大秦王族，大秦的命運，與你息息相關。” 將茶盅裡面的茶水一口喝盡，趙術沉吟片刻，抬頭，道：“王上，這些事兒，末將本身不該說，也不能說。” “但是，既然王上問到了，末將不能不說。” “說，為了大秦！”這一刻，秦王政也是神色肅然，朝著趙術忍著，道。 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言辭，趙術一字一頓，道：“王上，臣以為不論是長公子，還是十八公子，甚至於其餘的諸公子，都無法承接大秦！” “大秦在王上的手中，統一中原諸國，而中原諸國，數百年而形成了風俗習慣，信仰，仇恨，這需要至少兩代人來消化。” “所以，在王上之後，下一任秦王極為的關鍵。” “當年，孝公與商君變法，也是因為惠文王堅持新法，才有了今日，一旦當年惠文王改旗易幟，商君變法必將功虧一簣。” “所以，下一任的秦王，至少也需要一尊一如惠文王，殺伐果斷，文武雙全之王。” “而王上的諸公子，末將雖然瞭解不多，但皆中等之才，若是平常之時，當一個守成之君未嘗不可。” “但是唯獨不能成為下一任秦王，下一任秦王，不光是需要殺伐果斷的進取之心，更需要守成仁愛之能。” “所以，末將認為，王上正值壯年，還是再生幾個小公子，然後由王上親自培養才是。” “至少不能交給帶有明確政治目的的人，比如儒家，比如朝廷大臣.........” 說到這裡，趙術朝著秦王政深深一躬：“王上，末將說完了！” 聞言，秦王政心頭長嘆，若是趙術是他的親自多好，他就不需要操這樣的心了。 關於趙術說的這些，他也意識到了，但是他的選擇不是自己生，而是扶蘇的子嗣，亦或者陽滋的子嗣。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