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4章 誅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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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微瀾看完了錄影帶，坐在柔軟的地毯上，一整個下午都沒有說話。

她眼神空茫的看著窗外，優美的莊園外，一群鮮活的鳥兒清鳴著飛過。

她跟一抹遊魂一樣站起來，走出房門，穿著拖鞋走到庭院內，開車到了附近另一座莊園。

守門的侍女看見她臉色蒼白的走下車，慶幸她這個狀態沒出車禍，一路恭敬的將人迎上樓。

歐若傾寒對她的到來一點都不意外，寧淵他們，一定會把錄影帶給她看。

葉微瀾站定，她穿著一身棉裙，披著頭髮站在他面前：“錄影帶上的內容，是不是真的？”

歐若傾寒轉頭，對上她空洞的眼瞳。

這兩個女兒，容貌完全繼承了秦羽靈。

只有靈動清澈的目光裡，那種獨特的純淨，能看出他的影子。

這是他和秦羽靈的女兒。

本該享受他千嬌萬寵的小公主。

纖細，嬌柔，美麗，跟她的母親，是那樣的相似……

歐若傾寒指節響了一下，淡漠的瞳眸裡漾開了漣漪，原本堅定的心，這一刻忽然就生出了絲絲縷縷的痛：“是真的。”

葉微瀾臉上出現一種似哭非哭的表情，她的靈魂都在哭，她一把將桌上的青瓷茶具砸了個稀巴爛，雙手撐在桌子上，看著那個永遠事不關己的男人，眼底透出刻骨的怨恨：“為什麼你要在這個時候告訴我？！”

“你手上明明有可以救我的籌碼，為什麼一開始不拿出來？你不是我父親嗎？為什麼你能一步一步的看著我往死路上走……”透明的淚珠沿著葉微瀾蒼白的臉頰上滾落，痛苦的質問：“我和顏顏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

“你完全有能力讓她的人生過的不至於這麼痛苦，可是你還是把她丟掉了……”

“你恨我和顏顏對不對？”

“如果當初母親懷的不是雙生女，她不會離開你，你會擁有一個最完美的人生，是我和顏顏毀掉了你所有的幸福，所以你恨我們，看著我們痛苦你心裡會有平衡感，是不是？”她盯著他的雙眼，眼底的悲哀幾乎要溢位來。

歐若傾寒深邃的目光像一面冰封的湖面，荒蕪的冷：“奧古拉家族曾經有個女人，夜半砍死了自己的丈夫，兒子，女兒，醒過來的時候瘋掉了，揮刀自盡……教廷和奧古拉家族，有很多這樣的例子，那些女人，外界的傳聞中，被認為是魔鬼附身……”

葉微瀾身體顫抖的不成樣子：“你騙我的……不可能是真的……”

她怎麼會殺祁夜呢？

即便她死無葬身之地，那也是不可能的……

“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歐若傾寒犀利了目光：“你每次發病，都會失去神智，傷害身邊的人，力氣隨著藥效的發展，會一次比一次大，到達某個階段之後，徹底失去控制，信誓旦旦的說著不會傷害他，可是你每次發病，他不都是一身傷？”

“沒有哪一次，你是靠你自己的意志撐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