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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對,連普通人都不害怕的雪花,落在他們身上的時候,卻像是冰刀一般可怕。就算他們用道法護體,也依然止不住身上的衣裳被雪花割破,寒意直侵經脈。

有的修行者想借機展現自己的堅毅意志,營造出類似景門立雪的圖景,結果卻是險些被一夜的雪直接凍死。

直到這個時候,才有人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

這哪裡是如鹽如絮的春雪,這是青山劍律大人的怒意!

修行界有幾個人能承受元騎鯨的怒意?修行者們頓時作鳥獸散,絕大部分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家鄉,再不敢踏進雲集鎮一步。還有十餘名修行者膽量極大,但也只敢停留在雲集鎮裡,再不敢去那片霧前看一眼。

景園終於清靜了些。

那些兩忘峰弟子們不用再整日裡四處巡察,追殺那些心存不軌的邪道妖人,也清閒了些。

……

……

像顧寒那些兩忘峰弟子一樣,有些青山長老對此事也是頗有怨念,甚至更為深重,崑崙派等宗派亦是如此。

那些小宗派的修行者與散修去了雲集鎮,對著那座所謂景園進行朝拜,讓他們很是憤怒。

那裡面住著的就是一隻劍妖,哪裡是什麼景陽真人!

這些怨念與憤怒到最後都變成了對果成寺的不滿。

那天青山大典的時候,如果不是禪子站了出來,井九當場便會死了。就算元騎鯨對井九網開一面,讓他離開青山,他也只能如喪家之犬,在朝天大陸藏著,躲避追殺,哪裡會像現在這般囂張,又哪裡會惹出這些事來?

深春時節,果成寺迎來了一位貴客。

講經大士親自煮茶,而且把茶水端進去後便退了出來,把靜室留給了禪子與那位貴客。

那位灰衣老者容貌尋常,氣質木訥,唯一特殊的地方便是額頭極為寬廣,彷彿可以容納滄海乃至天地。

“真人是來問罪的嗎?”

禪子看著那位灰衣老者笑眯眯說道,坐在臀下的兩隻赤足拇指微動。

不管是笑容還是不安分的拇指,都只說明瞭一個問題,他現在有些緊張。

當今朝天大陸,能讓禪子感到緊張,或者說如此慎重的人能有幾個?

“禪子哪裡話,只是自蓬萊歸來,途經東海,來敘幾句閒話,不知住持近日可好?”

灰衣老者的語速有些慢,沒有什麼明顯的語氣,奇妙的是卻給人一種值得信任的憨拙感覺。

禪子斂了笑容,略有些感傷說道:“住持若想出關比較困難,只希望最後能有個寧靜解脫。”

灰衣老者沉默片刻,說道:“老住持佛法精深,定能歡喜離去。”

禪子舉起茶杯,說道:“承您貴言。”

灰衣老者接著說道:“鎮魔獄事變後,我一直在雲夢閉關,麒麟出山來果成寺鬧了一出,確實不妥,但它畢竟是鎮山神獸,也無門規能制,而且它的靈體也受了不輕的傷,此事不如就此揭過。”

禪子放下茶杯,唇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容說道:“談真人如此揭過,倒是輕柔。”

原來這位灰衣老者,竟是中州派的掌門談真人。

都說白真人是中州派實際意義上的主事者,但她畢竟不是掌門。

柳詞離開後,談真人才是名義上的朝天大陸第一人。

無論境界、身份地位,各方面都是這樣。

當然這沒有把景園那位算進去。

禪子接著說道:“後寺毀了三分之一,朝歌城調了內庫的一半金子,才重新修好,那些金子可是挺沉的。”

談真人說道:“那應該是青山宗太平真人的問題。”

禪子擺擺手,示意這件事情不用再提,說道:“真人尋我究竟何事?”

談真人老實說道:“我就想從你這裡聽句實話,他到底是景陽前輩還是那把妖劍。”

到了他們這種層次,很多細節與所謂證據都沒有意義。

禪子靜靜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只要他繼承了景陽真人的所有因果,那他就是景陽真人。”

井九在天光峰頂曾經說過,我是我之所有因果的指向。

禪子的這句話與這個意思並不相同,又隱隱有所聯絡,就是高山的雪與大澤的水。

如果禪子知道元騎鯨與屍狗在劍獄裡的那場對話,便會發現他們的看法其實是一樣的。

談真人靜思片刻,說道:“我讓世間如何觀我,我便是如何,鏡中人便是鏡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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