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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豐臣的眼睛微眯,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不明白對方為何確定自己參與了此事。
“昨天夜裡,我推演計算了各種可能,因為某個變數的存在,沒能算出準確的結果。”
井九說道:“但我覺得,你應該參與了這件事。”
施豐臣的眼睛眯得更加厲害,帶著嘲諷意味說道:“覺得如何便闖進門來質問我這個朝廷命官?只憑猜想便確定,井九仙師難道也是這樣下棋的嗎?”
井九說道:“是的。”
施豐臣冷笑無語。
井九說道:“現在已經不是猜想,你的呼吸、心跳、聲音各種反應都表明你參與了這件事。”
施豐臣眼瞳微縮。
井九說道:“包括這個反應。”
小院裡很安靜。
兩隻瘦雞偶爾叫兩聲,咯咯的聲音很沒有精神。
施豐臣沉默了很長時間。
然後,他從桌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官服,說道:“是的,我就是這件事情的主謀。”
他的語氣很淡然,神情也已經平靜很多。
不等井九繼續發問,他直接說道:“不老林的刺客是我請的,中間人在一家小酒館裡,但這時候他應該已經逃了。如果要說有什麼意外,那就是我沒想到不老林的刺客居然會是中州派的長老。我很確定這不是中州派的意思,我甚至開始懷疑我是不是被不老林利用了,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哪怕是最膽小的犯人,交待問題也不會這般利落。
施豐臣的坦然,帶著一道很詭異的感覺。
井九無所覺,因為不在意,說道:“這種時候還擔心正道宗派內鬥,讓朝廷不穩,看來你是位忠臣。”
“談不上,我只是不想牽連太多的無辜民眾。”
施豐臣仰起頭來,帶著驕傲的意味說道:“我與你們不一樣,雖然都是修行者,但我從來不修無情道。”
井九沒有理會他的這些動作想要表達的意思,說道:“說出主使你的人。”
施豐臣冷笑說道:“哪有什麼主使者,只不過是我想她死,你也很清楚這一點,不然不會直接找上門來。”
井九說道:“如果魏成子是不老林的人,憑你根本請不動他。”
施豐臣神情微變,很快便回覆正常,沉默不語。
井九說道:“我知道是景辛。”
施豐臣的袖子微微顫抖起來。
他不明白對方為何能夠如此肯定地說出答案。
“你沒有證據,就算你會邪派的搜魂術,得到的也只能是胡言亂語,不能被採信。”
他看著井九神情嚴厲說道:“就算剛才的畫面被青山宗的溯流珠記錄下來,同樣也不能被採信,因為沒有聲音。”
世間只有中州派還天珠那樣的至寶才能擁有完美記錄畫面聲音的能力。
那樣的寶貝自然不可能在一名年輕的青山弟子手裡。
井九說道:“原來你是覺得沒有證據,所以不擔心。”
施豐臣說道:“不錯。”
井九說道:“我做事不需要證據。”
施豐臣沉默了會兒說道:“你們這些修行者,向來都是如此,我倒也並不意外。”
井九向前走了一步。
施豐臣說道:“看來我必死無疑了,在我死前,你想不想知道為何我只想趙臘月死,卻從來沒有擔心過你。”
昨夜在趙府門前,水月庵莫惜說出類似的話時,井九沒有聽,今天他卻停下了腳步。
“因為我研究過你,我發現你與趙臘月不同,你對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興趣,漠然至極。”
施豐臣說道:“一般人可能會覺得你這樣的人比較無情,但只有我們這些清天司的官員才清楚,像你這樣的修道者反而對世間沒有太大壞處,但趙臘月不一樣,她對這個世界依然充滿熱情與愛,她覺得自己能夠改變這個世界。”
井九明白他的意思,然後想起昨夜白早說到的那些年輕人,說道:“像她這樣的年輕修道者很多。”
施豐臣說道:“不錯,但那些年輕修道者不像她這般好殺。”
井九沒有說話。
“我警惕修道者,因為你們的力量太大,隨意一動,對凡人來說便可能是滅頂之災。”
施豐臣盯著他的眼睛說道:“趙臘月不憚於殺人,甚至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人,來踐行她的道,這就是最大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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