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不願做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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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被碧瑤說中心事，剛剛還一臉惆悵的明瀟陽，迅速恢復過來，神情低沉，雙眼閃亮，散發出了一股發自內心的冰冷。

“碧瑤，你的確很聰明，比小白，白素貞，岑碧青，甚至是燕紅葉，都更加聰明。”

碧瑤輕然一笑，嬌軀在寬大的木桶中游動起來，就像是一隻靈活的魚兒，湊到明瀟陽面前不遠處的桶壁上，半點都不在乎自己這幅春光大露的模樣，對上那一雙明亮犀利，恍若蘊含著兩柄絕世神兵的眼睛。

“是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如果你真的很聰明，那就不會露出破綻了！裝瘋賣傻的確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在熟人面前裝，卻只會讓人熟悉！”

“是嗎？”明瀟陽從善如流的一口答應下來，“那以後，注意改進！”

說到這裡，明瀟陽又低下頭，半點都不嫌棄水滴，湊到碧瑤的面前，四隻眼睛互相盯著對方。

“碧瑤，你恨我嗎？”

“恨你作甚？”碧瑤很是無辜的翻了一個白眼。

“要知道，你可是堂堂的鬼王宗大小姐，未來如果沒有遇上命中註定的另一半，簡直就是鐵定的鬼王宗繼承人，可我卻鎮壓整個魔道，將你變成了我的女人，而且還不是唯一，甚至連正妻都不是！”話未說完，明瀟陽已然露出極為理解的神色，“老實說，哪怕你想殺了我，我都不會覺得意外。”

“殺你？”碧瑤暢快的在木桶中游來游去，就像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女孩，“第一，我殺的了你嗎？恐怕你站著讓我殺，我也奈何不得你分毫；第二，我沒有殺你的理由。”

“在你的手中，我們這些妖魔有了一方屬於自己的世界，雖然需要分享，卻再也用不著過那種不見天日的老鼠一樣的生活了。哪怕是我爹，都承認，若論領導力，莫說整個魔道，即使是放眼魔道數千年曆史，也沒有任何一個能與你相比。”

“謝謝誇獎。”明瀟陽很是靦腆道。

“臉皮真厚。”碧瑤大小姐被氣樂了，毫不留情的抨擊道，“你簡直具備做大事的一切條件，臉厚，嘴甜，無恥，還有狡猾，除了沒有小人的卑鄙齷齪之外，你根本就是所有反面詞彙的最佳形容。”

“多謝誇獎。”明瀟陽傲然，將碧瑤的這一番話，完全當做是讚美來聽。

“有些時候，我一直很想問你一個問題。”碧瑤施施然的從木桶中站起來，任由水滴順著自己瑩潤的肌膚滑落下來，濺起水波，半點都不在意，於一個男子面前春光大現。

“什麼問題？”明瀟陽雙手抱胸，打量著碧瑤的嬌軀，即使見過不止一次，可再一次見到，那纖細玲瓏，盈盈一握的腰肢，雪白細膩，完美雕琢的玉腿，以及兩座聳起的酥峰，還是帶給他不小的誘惑。

“你為什麼堅持不願意做小人之事？”拿起搭在屏風上的單薄紗衣，碧瑤披在自己身上，以這種方式遮擋住自己的春色，卻不知在燈光的映照下，只穿這麼一件衣物，反而更增添了幾分若隱若現的魅力。

使得就站在她面前的明瀟陽，呼吸著自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莫名的一顫。

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與面前的佳人，共享一番雲雨。

勉強自己挪移開眼睛，明瀟陽眼睛低垂，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道：“為什麼不做小人之事，如果真的要找一個理由，那隻能說，我喜歡！”

“你喜歡？”以碧瑤的聰慧，在聽到這樣的原因後，都不禁一愣，神情盡是不解。

“沒錯，我喜歡。”明瀟陽再次抬起頭，昂然道，“小人之流，畏畏縮縮，見風使舵，只知道玩弄陰謀詭計，無論什麼時候，都上不了檯面。”

“很多人都評價過我。”說著，明瀟陽又恢復了往日裡的輕佻，開始點評起來，“最讓我喜歡的是瘋子這個詞，不怎麼喜歡，但也不討厭的是梟雄這個稱呼，除了這兩個之外，還有暴君，昏君，明君，混蛋，色鬼這些，對此，我都能接受！”

“為什麼？”碧瑤湊到明瀟陽面前，很是好奇的問道。

“沒辦法。”明瀟陽唉聲嘆氣道，“人，畢竟不是銀兩，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歡迎。”

“不對。”明瀟陽恍然大悟的糾正道，“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東西，是能被任何人都接受的。”

“此言有理。”碧瑤認同的頜首道。

“但這和我的問題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明瀟陽一臉理直氣壯道，“任何稱呼我都能接受，但只有兩個是我不能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