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鬥茶論道，首戰未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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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在鄂城那件案子，眼前的麻煩顯然要大多了。

參雲老和尚雖然是齊如龍的師父，卻顯然聽命於正賭氣撂挑子的陳淼，並不打算過多參與這件事。如果不是衝著自己喝下的三杯茶，估計他連那點底細也不肯透露。

回去的路上，白起不解的問：“叔，為什麼您不把剛才聽到的事情跟上頭彙報？請陳將軍給外事局施壓，要求她們派人配合，難道她還能說不？”

李牧野搖頭道：“道理上可以這麼做，但實際操作中卻絕不能這麼幹。”又鄭而重之的說道：“你記住了，跟女人打交道，任何時候都不要把規定擺在第一位，尤其是氣頭上的女人，無論多大年紀都是如此。她們順心的時候可以為了你違反規定，她們不順心的時候更可以隨時把規定踩在腳下。”

白起撓頭道：“女人真是矛盾的動物。”

李牧野道：“還是兇猛的生物，比如你姑姑。”

白起嘿嘿一笑，沒敢接這個茬兒。

爺倆兒回到招待所，老葉三人還沒回來。老葉是去找齊如龍了，三人聯手登門，又有當地相關部門的同志暗中配合，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影。小野哥有點不放心了，剛拿出電話來想打給老葉，人卻在這時候回來了。三個人看上去都有些狼狽，老葉的臉上黑一道灰一道的，袁泉的身上沾了好多灰白相間的膏狀可疑物質，散發著令人不舒服的味道。姬雪飛是仨人當中最乾淨的，不過也是最氣急敗壞的一個。見面便道：“真氣死我了！”

李牧野好奇的看著老葉，示意白起給仨人打幾盆水，然後問道：“怎麼了？人沒抓到？”

葉弘又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道：“終日打雁，卻讓雁啄了眼。”他看來有點羞於啟齒，示意袁泉：“我去洗把臉，小袁來跟主任彙報一下吧。”

袁泉道：“對方知道我們要去，早準備好了陷阱讓我們鑽，我們收到訊息，那齊如龍就住在曾家集，趕過去的時候外圍負責監視的偵查員告訴我們說人一直都在裡邊，雪飛的意思是直接進去抓人，葉老先圍著那宅子觀察了一番後同意了，然後等我們一衝進去，天空就忽然出現了許多烏鴉，嘴裡叼著木棍往房子裡扔。”

姬雪飛道：“那房子裡有很多易燃物，對方擺下火鴉大陣要置我們於死地，是葉老想到用以毒攻毒的辦法，用須彌淨火把那些可燃物快速燒乾淨了，我們才沒被暗算到，那些噁心人的烏鴉放火不成，又對著我們噴了好多鳥糞，跟下雨似的，小袁擔心有毒，就奮不顧身的幫我擋了好多。”

葉弘又頹然道：“那齊如龍有意製造神異事件驚世駭俗，竟用細絲綁著自己，由成千上萬的烏鴉帶著他飛走的，國安的同志想用槍向他射擊，卻被鴉群撲面還啄瞎了一雙眼睛，這一戰咱們特調辦算是結結實實丟了個大臉。”頓了一下，又道：“咱們丟臉是小，最大的問題是這件事傳播到社會上會造成多壞的影響。”

老葉擔心的是社會影響，而李牧野則有著更深層次的擔憂。

烏鴉降神火，救走了妖道齊如龍，還傷了辦案人員的眼睛。這種事被有心人大肆渲染後傳播到社會中，會造成多大的影響？不用想都知道後果會有多可怕。尤其是對職責明確，剛成立不久的特調辦而言。小野哥這個主任是阿輝哥力排眾議推上來的，原本的人選是陳淼推薦的太平會首珞珈王黃永昊。

圈裡人都知道，如果黃永昊能擔任這個職務，就意味著太平會和南海門被正式拉入官方陣營。其中的意義之大，不言而喻。而且黃永昊本人在江湖中地位崇高，作為武榜第二人，實力無限接近玄塵的大人物，他對整個江湖勢力的威懾力絕非小野哥能比擬的。在新的冷戰對抗形成後，也無疑是更讓人放心的人選。

當然，李牧野能坐上這個主任的位置，也並不全是靠的裙帶關係。這些年小野哥縱橫江湖，從俄羅斯到北美，做了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營造了一個巨大又複雜的關係網，也得到了玄塵這個級別的大人物的認可，就實力而言，未必便遜色於黃永昊。而且最重要的是，陳炳輝認為，如果讓小野哥坐到這個位置上，白雲堂在國內的危害就會降到最低。

簡而言之，李牧野坐到這個位置上是存在爭議的，其中最大的爭議就來自嫡親老孃陳二姐。作為安全委員會重要成員之一，陳淼的官職雖然不大，但威望和話語權卻很大。而且除了老媽之外，據阿輝哥說，戰略情報安全委員會里還有其他人也反對小野哥擔任特調辦主任，只是暫時表現的沒有那麼堅決罷了，可一旦特調辦這邊的工作出了岔子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