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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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影如山，快如刀鋒，竟似藏了劍的意境。左右交替，連綿不絕，力道剛猛的讓人無法招架。儘管每一腿都大大違背了腿不過膝的格鬥原則，卻憑著不可思議的速度和連貫性令得小野哥根本沒機會針對他的破綻反擊。

李牧野除了退避三舍外別無選擇。

退！退！退！

安倍晴空得理不饒人，追！追！追！

琴音如劍，錚錚不絕的鑽進耳朵，彷彿一個愁怨三千的女人在宣洩孤寂與憤怒。而安倍晴空的雙腿就是兩把東瀛長劍，將速度和鋒芒發揮到了極致。

李牧野很清楚這老鬼子年老體衰，全憑的是一股子虛火，冒乾淨了就該輪到自己收拾他了。眼下這個階段是最難的，畢竟眼前這個人可是一百年的傳奇人物，八十年前甚至在體術方面達到神變層次。

安倍晴空的每一個動作都被小野哥盡收眼底，但看到並不意味著就能抵擋或者破解。原因無他，對方速度太快了，而李牧野是能看到，但身體的速度卻追不上對方的節奏，根本沒辦法利用他招式當中的破綻。

李牧野只有在退避閃躲中等待反擊的機會。

一個小時過去了，安倍晴空狂攻之勢非但未見衰竭的跡象，反而比之前更猛烈了。而更加不可思議的是，這老傢伙的身體竟似乎變的比之前高大了不少。

前面一小時當中，李牧野雖然找不到還手的空隙，但憑著泰定大成的精神修養，依然可以泰然自若的從容應對。而現在，隨著安倍晴空激發出全部潛能，琴音如暴風驟雨，激昂似雷霆破空。一雙長腿勢如兩把大刀，大開大合，當者披靡。已經逐漸超出了小野哥躲避承受的極限。

砰的一聲槍響。

李牧野被迫再次開了一槍，子彈打在安倍晴空手裡的紅鱗寶琴上，沒有構成傷害的同時小野哥的槍也被他一腳踢飛。手腕處發出啪的一聲，毫無疑問是骨頭裂了。

“李主任，勝負已分，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你已經贏了嗎？”李牧野嘿嘿冷笑問道。

安倍晴空的表情有些猙獰，說道：“事實擺在眼前，你顯然已經等不到我體力耗盡的時候了。”

“你會不會高興的太早了？”李牧野向後一退，手腕一翻之間亮出一把短刀，擺出一副困獸猶鬥的樣子。

安倍晴空向前迫近了一步，道：“何必如此，據我所知，李主任從來不是一個視死如歸的人。”

“生有時，死有地，我怕死不等於可以為了活著做任何事。”李牧野橫刀在手，道：“老傢伙，廢話就不必多說了，有什麼手段儘管放馬過來吧。”

“你這把刀應該就是白雲堂十寶之一的青雲鐮月了吧？”安倍晴空流露出貪婪之色，道：“無物不破的神兵利器，當年如果我有此物在手，必定不會輸給神槍李。”說著，將紅鱗寶琴隨手負在背後，咻的一下跳過來，竟試圖空手來奪李牧野手裡的青雲鐮月。

“人類已知的在體術之道上最高境界就是神變。”安倍晴空道：“一旦到了這個境界，就可以打破先天稟賦的侷限，壽元和體力都會得到大幅度提升，這是超乎你們想象的進化，儘管我沒辦法否認自己是個老人的事實，但也是領悟了神變境界的老人，我的體能絕不會比你差多少，除非你也達到跟我相同的體術修養境界。”

“老不死的，你他嗎廢話真多。”李牧野手上不停，極力反擊的同時咬牙道：“想讓我跟你妥協，有本事你就從我手裡搶走青雲鐮月！”

“哈哈，這有何難？”安倍晴空得意大笑：“你已經是強弩之末，最多三招，這白雲十寶就屬於我了！”

空手入白刃在東瀛這叫無刃取，是劍法的最高境界。傳說中歷史上只有開闢新陰流的上泉信綱達到了這個境界。赤手空拳從一個普通人手裡奪走一把刀都不是容易事，更何況是從李牧野這神照內外動作迅捷的泰定大宗師手中徒手奪刀。

若是小野哥在全盛狀態下，安倍晴空斷然不敢這麼託大。但現在的情況是，李牧野慣用的右手被他踢傷了，左手用刀本就遜色一籌，加上之前一個小時的劇烈搏鬥，小野哥在精神高度集中，體全力發揮的情況下，已經造成了巨大消耗。而安倍晴空卻剛激發出神變狀態，正是體力和精力都最巔峰的時刻。此消彼長，才讓他有了這個底氣。

安倍晴空一拳襲來，李牧野趕忙翻手用青雲鐮月去割他的拳，安倍晴空卻變拳為爪，來拿李牧野的手腕。這一下速度極快，瞬間穿過了李牧野揮舞出的刀幕，小野哥見勢不妙，趕忙抽手後退，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