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棺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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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突然很激動，爺爺神情卻冷了下來。 “沈望他死了。”爺爺按住大伯的雙肩，大聲喝道，“他回不來了。” 大伯神色僵住，眼眶泛淚。 “不管大哥是不是會和姑姑一樣變成蛇妖回來，我們都必須認清楚一個事實，他們已經死了，即便活著出現在我們面前，也不是人了。” 我不顧爺爺和大伯悲痛的眼神，提醒道，“姑姑變成蛇妖現在回來未必是好事。” 爺爺和大伯沉默了。 我和爸爸把姑姑的棺材仔細的檢查一遍，沒有任何黑蛇妖留下的痕跡，棺材不曾被開啟過，姑姑的屍體怎麼從棺材裡離開的，是個未知。 墳坑也沒有任何痕跡，包括墳墓周圍，我和爸爸都仔細的勘察，沒有任何發現。 “爸，我去那邊看看，你在這裡。” 我交代八仙把姑姑的棺材重新埋進去，叮囑他們不要說出去，便去前面的山裡。 我記得十五歲那年，我在這裡偷看了一隻野豬精洗澡，不知道它現在還在不在，可以跟它打聽姑姑的事，畢竟這一帶是它的地盤。 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山頭。 那隻野豬精又在洗澡，才幾年不見，身材居然這麼好了。 “嗨……” 我剛打完招呼，野豬精跟見鬼似的，一陣風鑽入山裡，我追到它老巢，嚇得它捂著身子，聲音結巴，“你你你……你別亂來。” 我連忙解釋，“我不抓你，就是跟你打聽我姑姑的事。” 野豬精瞳孔地震，眼神閃躲，“我什麼都不知道，求你別問了。”野豬精直接鑽入洞中，我剛打算出絕招把它逼出來，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我循聲追去，地上只剩下一攤血水和一地的豬毛。 野豬精被吃了。 我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野豬精就被吃了，它修為雖然不高，但想要秒殺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一道紅色的身影掠過，我腦海中立刻浮現沈娉婷那張絕美的臉，趕緊追了上去，卻在林子深處沒了蹤影。 我幾乎可以肯定她就是沈娉婷，她這是怕我從野豬精那裡問出什麼？ 我從林子裡出來，姑姑的墳已經重新填好了，爸爸見我滿身大汗上前詢問，“有線索嗎？” “野豬精被沈娉婷吃了。”三年前遇見野豬精，知道它沒有作惡，便留著它，方便我需要幫助時找它，沒想到竟被沈娉婷吃了。 “她出現了？” 爸爸四處張望，見我點頭，臉色陰沉。 “看來她一直盯著我們。” 豈止是一直盯著我們，她吃掉野豬精更是不想讓我查她，而野豬精肯定知道點什麼。 “先別和你爺爺說。” 爸爸叮囑，看著爺爺和大伯走過來，“先回去吧。” “月月，你去山裡有發現嗎？”大伯調整好情緒，“有什麼就說吧，大伯扛得住。”沈望的死，他認了，屍體被擄走，他也釋懷了，人都死了，再壞就是像沈娉婷一樣變成妖回來找他們報仇。 “別瞞著我們了，爺爺已經明白了，她不是你姑姑，是蛇妖了。”爺爺嘆息一聲，“到底還是我做的孽，那黑蛇妖來報復我們沈家了。” 爺爺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沒有什麼比看著自己最愛的人變成蛇妖更痛苦。” “爸，想開點，人死了，沒了就是沒了，回來的都不是他們了。”大伯哽咽著安慰爺爺，沈望死了，他現在只求黑蛇妖能夠放過沈家其他人。 爺爺抹去眼角的淚水，，“你有什麼事就別瞞著我們了，我們知道了也能防著點，免得再受禍害。” “我剛去山裡找野豬精問姑姑的事，我還沒有問出來，它被姑姑吃了。”爺爺和大伯的臉色愈發難看，不但如此，我還把廢院井裡的事也全說了，而他們的臉色也更難看了。 回家的路上，爺爺和大伯一直在說其他四個哥哥的事，叮囑要他們儘快收到信趕回家，他們決定把沈家的事全都告訴他們，免得他們出事。 “心月，如果山神願意娶你，你就跟他過吧。”爸爸突然來了一句，“他雖然也是蛇，但他起碼是山神，長的也不錯，最重要，他能保護得了你。” “月月，你爸說的沒錯，山神要是願意娶你，你就嫁了，那黑蛇妖再厲害也不可能是山神的對手，他若是願意，保住你和幾個哥哥，我們也就放心了。” 大伯也跟著附和，這兩天接二連三的發生這樣的事，沈家必須找到靠山，而柳慕凡最合適不過。 “月月，山神他還在我們家吧？” 爺爺拉著我到他跟前，“你帶我去見他，爺爺和他說。” 我這才剛進沈家，爺爺就已經朝我院子走去了，我想到屋內的柳慕凡，衝過去擋在房門口，“爺爺，他不在，我……” 房門開啟，柳慕凡站在我身後，對上爺爺他們詫異的目光，我有種被捉姦的感覺。 “沈萬三給山神請安。” 爺爺將我拉到一旁，陪著笑給柳慕凡請安，那狗腿的樣子，沒眼看。 “我叫柳慕凡，別再喊我山神。” 柳慕凡走到我身邊，“那具屍體幫你撈出來了，味道很大，暫時還沒有查到他的身份。” “去看看。”我不想留下來繼續深究，趕緊領著他們去了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