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鮮血淋漓的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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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來得及去開房門，奶奶急促的聲音便傳來了。 “是老大回來了嗎？” 我趕忙開啟房門，地上有血腳印，只有腳尖，沒有腳跟。 “心月，是你大哥回來了嗎？” 奶奶拄著柺杖，聲音微顫。 我上前扶著奶奶，餘光掃過院子，不見任何身影，“奶奶，哪有人，你是不是聽岔了。” 奶奶抓著我的手，眼淚刷的就落了下來，“心月，我夢到你大哥回來了，他是不是……”奶奶哽咽的說不下去，看著院子問我，“你有沒有看見你大哥？” “沒有。” 我眼睛掃過地上的血腳印，背後一陣陰風拂過，一道血色的身影出現在我面前，那張臉滿是血，但我卻認出那是大哥，他站在那望著我。 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我努力的不讓自己哭出來，鼻子酸澀的厲害，我失去了從小就愛我、護我的大哥。 “出什麼事了？” 奶奶的叫聲吵醒了家裡人，爸爸聞聲過來，眼睛看向大哥所在的方向，移開視線去扶奶奶，“媽，怎麼這麼晚還不睡，不是說好明天一起去車站等老大的嗎？” “素素，扶媽回屋睡覺。” 張素素是我媽，她和我爸在沈家，奶奶一直都把她當成親閨女對待，如今我爸這一開口，她好像也明白了，伸手去扶奶奶。 奶奶生氣的甩開媽媽的手，柺杖往地上用力一震，眼睛直直的盯著我，“心月，奶奶是老了，又不是傻了，你大哥是不是回來了？” “你這老太婆，你看不見嗎？老大哪裡回來了，大半夜不睡覺大喊大叫，你想幹什麼？” 爺爺生氣了，拽著奶奶硬生生的把她給拖回房間。 “都睡覺去吧，別整天疑神疑鬼的。” 大伯遣散了大夥，其實他不是不想問，而是不敢問。 大哥還站在那，手裡捧著一個沾滿血的盒子，悽悽的看著我，我剛想問他，只見他手中的盒子掉在地上，消失在我面前。 “怎會這樣？” 時間還早，大哥卻無法駐留，這就意味著有人強行將他的鬼魂帶走。 我開啟盒子，是一張紙，還有一顆血淋漓會動的蛇頭，死亡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那張紙泛黃，上面寫著姑姑的出生時辰還有我的！ 這是什麼意思？ 我收好紙，打算去問爸爸，他卻自己回來了。 “你大哥是不是遇害了？” 爸爸冷靜的可怕，見我點頭，他瞳孔微震，嘆了口氣，“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我還沒問他就走了，好像是被什麼控制了。”我回想了下大哥離開時的情景，把盒子遞給爸爸，“大哥遞給我的，一張寫著我和姑姑生辰八字泛黃的紙條，看著有些年份，還有就是一顆被砍下一個小時左右的蛇頭。” “你姑姑的生辰八字？” 爸爸很詫異，那個他從未謀面的大姐，聽說是讓蛇咬死的，都二三十年了，“難道你大哥去查你姑姑死因了？” “姑姑不是被蛇咬死的嗎？”姑姑的死，當時鎮上誰都知道，十八歲和她喜歡的那個男人私定終身，次日被人發現死在山神廟下，看過姑姑屍體的人至今都還說有陰影。 爸爸沒吭聲，拿著紙和盒子，“我去找你爺爺。” 我在院子裡等了一個多小時，大哥也沒再出現，轉身進屋，卻見大哥渾身血淋漓的站在那，眼神悽悽的望著我。 “大哥，是誰殺的你？” 我伸手去抓他，大哥艱難的發出聲音：“救……他。” “九……九……”大哥表情突然猙獰扭曲起來，臉上的血‘吧嗒’，‘吧嗒’落下，痛苦的大叫一聲，再次消失在我面前。 又被強行帶走了。 “難道大哥讓我去救九頭蛇？”距離上次那傢伙出現已經有好幾個月了，也是那段時間，我們接到大哥昨天要回家的訊息，大哥在信上說要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回來就告訴我們，可沒想到他出事了。 寫著我和姑姑生辰八字紙條，被砍下一個小時左右的蛇頭，加上大哥剛剛反覆念道的‘九’，想來，大哥遇害不會和九頭蛇有關吧？ 我拿著包（裡面裝法器工具的。）走出院子，撞見在大院外說話的爸爸和爺爺，兩人臉色陰沉的嚇人，想來爺爺已經知道大哥出事了。 “心月，你大哥跟你說什麼了？” 爺爺喊住我，我求助的看向爸爸，見他點頭，我便把知道的說了，爺爺點燃他的眼袋，狠狠地吸了一口，嘆了口氣，“老大不該查的。” “爺爺，大哥是不是去查姑姑的死因？” 我想到那紙上姑姑的生辰八字，可為什麼還有我的，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都跟他說了，你姑姑就是被蛇咬死的，他偏不聽，非要去查，如今倒好，把命都搭進去了！”爺爺氣憤的罵道，我看著紙上我的生辰八字問爺爺，“那為什麼這紙上還有我的生辰八字？” “肯定是惹怒山神要遭報復了。”爺爺看向我，好似要說什麼，但卻嚥了下去。 我不信，我跟九頭蛇那小子見過多少次，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要是想殺我，早就殺了，至於每次有危險出手嗎？ 倒是爺爺，我總覺得他有事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