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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依舊在淅淅瀝瀝的下,墓園裡除了他們倆再無他人,一眼望去無數座墓碑林立與此,多少個亡魂在此。
墨一臨盯著左盼的眼睛,模糊裡看到了她眼睛裡的血絲,還有那虛弱而堅定的神情。她這個樣子,就像是矗立在懸崖上的玫瑰,一身的水,卻依然在夜幕之下綻放著它的寒芒。
墨一臨再次走近,離她不過就是咫尺間的距離,眸沉黑而深邃,“你是斷定我和米颯聯手了?”
“我不得不懷疑。”
突然一個響雷劈來,哐的一聲,在頭頂上就像是有一個破鍋乍然被擊碎,帶著撞入心口的大力。
兩人都沒有因此而有半分驚嚇……左盼就冷冷的看著他,眼神被雨水覆蓋,不帶一絲感情。
墨一臨沒有再說話,他忽然明白,他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在左盼的心裡他就是那樣一個骯髒的人。
左盼離去。
墨一臨目送,沒有前去。
一個雷打來過後,雨越下越大……嘩嘩啦啦,男人站在孩子的墓碑前,許久。
半響後,才蹲下。
看著碑,“怎麼辦,你媽媽懷疑我害她。”他喃喃低語。
這世界上他只要左盼,但是從來沒有想過去害左盼。他和米颯還根本沒有聯手,那時不過是說說而已,還沒有付諸到行動上來。
兩人原本的約定是,讓左盼離開遲御,跟著他一起,他想辦法把遲御送上米颯的床。
事實上還根本沒有采取任何行動,就已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那一晚……
他低頭一嘆,起身,離去,頭也不回。
這夜色綿長,雨落未停。
……
左盼回家的時候,凌小希沒有回來。她說過去等她,於是洗個澡,換一身乾淨的衣服,順便吃一點感冒藥。
她在國內也呆不了幾天,很快就會去倫敦,女人還在醫院呢。
下樓在他們變態的樓下買了兩份夜宵,還沒有上樓呢,電話就打來。
她接的時候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
“沒什麼,孩子怎麼樣?”
“你下車。”
左盼往後看,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正停在那裡。他回國了?
左盼收起手機,把臉給遮一下,下去,上去。才剛剛坐上,一件外套就批了過來。
“去看了孩子?”
“嗯。”哪怕是吃了藥,左盼還是有點不舒服,但是這種不舒服對她來說,也就是像被螞蟻給夾了一下,沒什麼。
“在這做什麼?”
“你又在做什麼,沒在倫敦?”左盼反問。
遲御握著她的手,很涼,握在手心裡,“孩子有她爺爺照料著,不會有事,天色很晚,回家。”
回家?
左盼看到前面凌小希已經出來,於是把手從遲御的手裡抽出,“你自己回吧,我還有事兒。”
說完推開門下車。
雨下的小了很多,左盼回到車裡,摁了一下喇叭,提醒凌小希。
遲御的外套掉落在副駕,他彎腰拿起來,目光幽幽,盯著前面。
凌小希上車,同她說了一句話,然後兩人一起離開。
許久,許久都沒有抽過煙,忽然就很想抽一根。
點燃,吸一口,煙味在口腔裡蔓延,嗆人的很。
開啟車窗,冷風往裡面吹,夾著煙的手也放到了車外……不過一瞬間就被雨點給侵滅。
“不要,不要打我……”
現在是晚上11點半,又加上下雨,所以行人不多。這一聲孩童的求救聲格外的突兀,也格外的清晰。
遲御循聲望去,只看見在路側的居民樓上,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小男孩吊在陽臺的護欄杆上。
嚎啕大哭,小腿在空中不停的踢,好像是想踩到什麼然後站起。
上面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貌似是喝醉了,提著酒瓶,搖搖晃晃的嘴裡也同時也在罵罵咧咧。
聽到語氣好像在罵小男孩和他的母親一樣,是個小賤貨。
遲御推開門下車,衝口水吼了一聲!
“你是誰……給我滾。”
“如果你不把你的兒子救上去,那麼就把它放下來。”
“老子偏不!我在教訓我的兒子,你是哪號雜種!”
雜種?
遲御也不再說話了,嗯和這種人沒必要浪費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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