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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民政局的工作很輕鬆,也很順手。
因為那個時候的社會事務科很單一,並沒有太多事情要做。
舉例來說,那個時候我們小城市還沒有推行殯葬改革,殯葬這一塊的事務幾乎為零;那個時候國家還沒有制定老年人優待政策,老齡工作也幾乎為零。
所以我這個科室真正要做的事情只有婚姻管理這一塊。
我跟一個名叫洪小芳的科員在婚姻登記處打雜。
那個時候登記結婚在我感覺裡,對是不是近親結婚,小年輕們有沒有進行婚檢,似乎不怎麼關注,最最關注的是有沒有未婚先孕。
所以我做的最多的事情是給前來登記結婚的女的發早孕試紙,然後領著她們去衛生間。
當然我還得監督她們會不會作弊。有了身孕的人是會想辦法作弊的,因為,未婚先孕是要罰款的。
我接到領導分配給我的具體任務的第一反應就是:千萬不要,千萬不要千方百計找尋哥找不到,哪一天哥卻領著一個女孩在我辦公室出現在我面前。
誰都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或許我有強迫症吧,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我總是去設想這樣的情節。我想象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情節,你和我會驚異到什麼程度。
比如,你和我會不會都待在那裡。你的女朋友叫你你沒有反應,我的領導叫我我也沒有反應。
比如你和我會不會第一時間叫出對方的名字,然後,然後激動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比如會不會這樣,我一眼認出是你了,我叫了一聲哥,你卻很茫然,“叫我嗎?你是在叫我嗎?哦哦,你是郝珺琪,琪琪,對吧?哎呀,你看我這記性。也是你變化太大了。一下子成了大姑娘了。”
當然,也有這樣的可能,你認出是我了,回頭對你的女朋友說,“這就是我跟你提過的發小,郝珺琪,沒想到她在這上班,正好讓她帶你去檢查,這下你再放心了?”
然後你對我說:“琪琪,這個星期天我們擺結婚酒,在陽江賓館,你一定要來。對了,琪琪你也結婚了吧?有小孩了嗎?郝爺爺郝叔還有你媽媽都還好吧?”
“郝爺爺郝叔還有你媽媽”,這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哥離開東門之後就再也沒有去過東門。去過東門的哥一定知道郝爺爺還有我媽已經不在這個人世。
我一定會楞在那裡,一直愣愣地楞在那裡。因為,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坍塌。
但我不相信上蒼會這麼折磨我。這肯定是世上最殘酷的折磨。遠不止是一種諷刺。
我寧願一輩子不相逢,也不要以這種方式見面。
可是最後的結果是:上蒼沒有這麼折磨我,卻用上了更殘酷的方式。
不知誰說過:上蒼之於人永遠沒有最殘酷這種說法,只有更殘酷。
……
我當然沒有忘記我來陽江的主要目的。
我來這個舉目無親卻又是我故鄉的地方主要是為了找尋哥。
哥或許不知道,我爺爺和奶奶是逃荒逃到東門的。上個世紀五十年代,鬧饑荒,眼見得都活不下去了,爺爺和奶奶便帶著我爸爸外逃。
陽江縣雖是個小縣,可是山多田多地也多,百姓雖談不上富庶,但至少有吃有穿。我爺爺一到塘塢鄉東門村就再也不願意離開,以至於和自己家裡的所有人都失去了聯絡。
我爺爺沒有帶我父親去過他的出生地。父親連他的祖籍在哪裡都不知道。這一點也不誇張,父親是沒有上過一天學的啊。
那麼,在他們一個個“離我而去”之後,這個世界上我即使還有什麼小爺爺,叔叔大伯,亦或舅舅舅公之類的親戚,我終究還是孤苦一人。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我等於無。
哥可能會覺得奇怪,說琪琪你怎麼說著說著說起這些事情來了。
我說這些事想說明,如果不是哥,我是沒有一點理由來陽江的,我壓根兒不會來陽江。
就算父親逃不過那一劫,因為其他原因去了另一個世界,我在齊家屯也比在陽江好。至少在齊家屯還有叔叔阿姨,還有初中同學,還有像齊彩虹一類的熟悉的人。
再退一步,至少還有父親的墳讓我牽念。
所以我怎麼會忘記我來陽江的主要目的也是唯一目的呢?
日子又是一天天過去。其實,不管你處於什麼境地,無論悲歡亦或離合,無論喜怒亦或哀樂,日子總是這麼一天天過去。
沒有哥的訊息傳來,無論從哪個方向都收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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