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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最後一個學期飛一般流逝了。
又是模擬考,又是體育加試、理化加試,緊張而又忙碌。
照畢業照那天觸景生情我想起了齊正禮,想起了小學照畢業照那天他將一隻小青蛙偷偷放在我頸脖子上,因此有了一張特別的畢業照。
也想起了李正。
我想,如果不是齊正禮惡作劇,我就不會一個人跑去沙洲上,就不會以一種特殊的方式遇上李正,李正也就不會無可救藥地喜歡上我,那麼,李正就應該是另一種命運了吧。
可是,我漸漸地認識到,一切似乎都是命定的。
倘若不是我們塘塢鄉的某個領導頭腦發熱說要將東門村改造成一個大水庫,父親就不會和老村長的兒子起衝突,我和父親就不會逃命到齊家屯縣了。
那樣,我就不會遇到齊氏兄弟,許多悲劇性的命運就可以避免了。
齊正禮會不會被*炸斷手我不能料定,但他肯定不會因為和我的愛恨糾纏而要到牢獄裡度過三年美好的時光。
齊正哲的生意越來越好,兩家店鋪的批發部已經不能順應他的發展趨勢了。他一直在物色一個新的可以擴大經營的地段。
但是齊正哲依舊堅持接送我上學放學,哪怕把店門關上他都要接我送我,只是他看我的眼神越來越複雜,不過,我並不怎麼在意。
一方面是習慣。有人說二十幾天堅持做某件事就會養成一個習慣,更何況六年時光?想想也是可怕的吧。六年是個什麼概念?
我和齊正哲非親非故,他接送我上下學持續了六個整年,而初三這一年更辛苦,白天四趟,晚上還有兩趟。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能夠做到這麼心安理得。我更不清楚父親為什麼也可以這麼心安理得。
另一方面是功課太多了。中考複習一輪又一輪,老師們自己刻印的試卷像雪片一樣飛向我們這些有希望考重點高中和中專學校的人,從而使我無暇去想這些。有幾個晚上寫作業太晚,人太疲憊,忘了向哥說晚安就睡了過去,第二天後悔不迭。
就這樣,初中三年結束了。
中考沒有一點懸念。老師們說得好,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各門科目我都能輕鬆應對。
最後一門考試結束,走出考場我感覺身子輕了好幾斤。如釋重負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
還是半下午時候,陽光依然很烈。
齊正哲已經等候在校門口。
“祝賀你,解放了。”齊正哲臉上堆滿了笑容。
“The same to you !”我丟出了一句英語。
“什麼意思?”
“也祝賀你,你也解放了。”我笑著說。齊正哲小學都沒有畢業,當然聽不懂英語。
“我解放什麼了?”
“齊正哲,謝謝你。六年了,你接送我上學放學六年了。以後再不用辛苦了。”
“哦,你說的是這件事。那你打算怎麼謝我?”齊正哲笑眯眯地看著我。
“考一個好的中考成績報答你,怎麼樣?”我歪著頭問道。想想苦讀的日子已經結束,心情說不出有多愉悅。
“不要。這話你要和你爸爸說,或者和我爸爸媽媽說。我要一點實際的。”
“那就買個棒冰給你吃吧,”我做出要走去小店的動作。
“喂喂,郝珺琪,你也太摳了吧。”
“不要嗎?不要拉倒,給我省一毛錢。”
我們都笑了。
“說正經的,想去哪裡轉轉?”齊正哲問道。
“怎麼?不回去守店嗎?”
“我讓媽幫忙看著。琪琪解放的日子要好好慶賀慶賀。”
“去那個通道吧。”我想了想,說。
“鐵路下的那個通道?那上車吧。”
鐵路下的通道是齊家屯縣給我的第一印象。不知為什麼,心情好或不好的時候我都想去那裡轉轉。
一路說笑著我們到了通道。
六年過去了,通道的境況一點都沒有變。通道兩旁的臺子上依然放著幾張壓得皺巴巴的報紙,給人感覺還是六年前的報紙。臺子上依然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行乞者,給人感覺還是六年前的行乞者。
我和齊正哲穿過通道走到鐵路的另一側。那棵樟樹還在。我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天,太陽還在空中,天上沒有一朵烏雲,今天是不可能下雨了。
“還記得那次淋雨嗎?”齊正哲側頭問我。
看來我們想到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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