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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爸爸開車來接你。”吳淑芳的父親爽快地答應了。
吳淑芳父母走後,我們在客廳看了一會兒電視,順帶聊了一些學習上的話題。後來吳淑芳提議出去走走。
我本不想往操場上走,可是吳淑芳卻偏要去她割腕的地方看看。
“我想再到那棵樹下走走。”吳淑芳說。
“那棵樹下有你很痛苦的回憶為什麼還要去走走?”我很不解,“還是去教學區轉轉。”
“因為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我割腕好比將手上的一個毒瘤割掉了一樣。”吳淑芳微笑著說,“我想去感受的是,那個時候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我怎麼根本沒注意到你呢?我記得我割腕的時候操場上沒人的。”
“應該是你沒注意到。你那麼傷心絕望,哪會注意這麼多。”我幫吳淑芳分析。
“也許是吧。”
“我是滿操場踢球。踢累了,要休息,你那兒正好有樹蔭,便躺在那裡的草地上,然後就聽見你的啜泣聲。”我們走上操場,沿著跑道往前走。
“看來是我命不該絕。”
“是啊。如果那最後一腳球不是往你那個方向踢,我可能就不會去那裡休息,也就不會注意到你了。畢竟,操場太大了。”我說。
“這就叫命中註定。比如你那腳球往這邊踢,”吳淑芳指了指我們右後方的那棵大樟樹,“那你就會躺這兒休息。”
“對。”
“那你就不會注意到有人割腕自殺。”
“對。”
“看來我爸說對了,確實後怕。給我感覺你是上蒼特意派來救我的。”
“我好像聽見了上蒼的指令。”我順著吳淑芳的話說。
“真的嗎?呵呵呵。”吳淑芳開心地笑了。
我跟著笑。
“對了,我說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們要割腕自殺?你一點都不好奇嗎?還是壓根兒不關心?”吳淑芳歪過頭看我一眼。
“這個……是我怕勾起你痛苦的回憶。一個人有勇氣割腕必定是他經受了無比痛苦的打擊。”我說。
“謝謝你的理解。你說的不錯。是齊建國愛上了別的女生。”吳淑芳說。
“是那個和你一起參加熊研菲生日宴會的男生嗎?”
“對。我很愛他。這兒是我們經常散步的地方。他就是在這棵樹下說他愛我,說他今生今世只愛我一個,說海可以枯石可以爛,但是他愛我的心不變。”吳淑芳說的很自然,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也許是經歷了生死的緣故,也許真的像她說的一切都過去了,吳淑芳說起這些已然沒有了對齊建國的怨懟。
“男人愛女人都會說這些話。”我說。
“可我們真的不一樣。從初三到高二我們一起走過來三年,整整三年,不想他說分手就分手。”
“其實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每個人都要經歷這些的。”
“聽你這麼說,你好像也經歷了這種感情嘍?難道你和研菲也鬧矛盾了?”吳淑芳睜大眼看著我。
我們已經走到了那棵樹下。樹的根部浸染了血的痕跡還未完全褪去。
“我沒有經歷過這種感情。熊研菲去上海了,我想和她鬧矛盾都鬧不成,”我說,“怎麼樣?有什麼感覺嗎?”
“沒有。好奇怪,我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你當時就躺在前面嗎?”吳淑芳問道。
“對。我就躺在那個位置。相隔不到五米吧。”我指了指我躺的位置,“球往這邊滾,我追過來,因為太累,徑直躺地上了,沒注意那麼多。對了,說道球,我跟你說,球沒有丟。我媽媽找我的時候拿回去了。還讓你破費買了個球,你可真有心。”
“你救我的命,我買個球算什麼?就當是一個紀念吧。你還為我輸了400CC的血呢。現在我的身體裡流著你的血。”吳淑芳看著我。
因為和吳淑芳走得近,我才發現她的眼睛很大,上嘴唇比下嘴唇略微厚一點,看上去很性感。
我連忙轉移我的視線,“回去吧,氣溫越來越高了。”
半上午時分,氣溫已經相當高了。
“行。這地方可能是最後一次來了。”吳淑芳說。
“為什麼?”我們往回走。
“因為我已經把那份感情徹底斬斷了。”
“哦。”
一時沒有了話題。我往前疾走一步,像踢足球一樣對著草坪踢了一腳。
“熊研菲的情況你知道了嗎?”吳淑芳跟上來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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