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黃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017章 離別,遇見你是冤還是緣,橙子黃了,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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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期末了。五個年級的考試一天就完成了。考試那天,中心小學的領導們特地到永泰小學來看望我的父親和母親。有一個領導進考場巡視的時候還特意走到我的位置旁摸了摸我的頭,看了看我考試的卷子。
父母親也被公社分管教育的領導邀請去座談。父母親在永泰小學工作十餘年,用他們的話來說,對塘塢公社的教育做出了巨大貢獻。
村裡幾個和我父母親合的好的則輪流請我們一家吃飯。大家都希望父母親有空回東門玩,都說一些別忘了東門的話。父母親則真誠地邀請他們去華安玩。
“華安,朝南朝北我們都不知道啊,”一個老者說。
“不要管朝南朝北,去陽江車站坐上去華安的車就一定會到。陽江縣有直達華安的班車。”父親說。
“哎,老了。別說華安市哪,就是縣裡也記不清有多少年沒去過了。”
“我們還是那一年用獨輪車推一擔米去縣裡換鹽去過一次。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縣裡變什麼樣了。”另一個鬍子很白的老人說。
“聽說大地方街上的車子比螞蟻還多。我們擔心還沒走到你家就被車子撞飛了。”一個較年輕的人說。我印象裡,他的臉特別黑。
“你放心。車子不會撞人的。”
“車子長眼睛嗎?”
“差不多是。”母親笑著說。
“只要你們說定了來的日子,車站到我家的路你們不用擔心,我直接去車站接你們。”父親說。
“這還差不多。”
“我老鄭說到做到。我是真希望你們去華安轉轉,去看看。特別是你們年輕一點的一定要出去走走,去大地方看看。還有,在座的各位,有什麼事情,要是你們能想到我老鄭,我一定會盡力幫忙,無論是你們自己的事,還是你們孩子的事。”
“我信。”他們幾個連連點頭。
“你們對我們的關照,你們對我們的情義,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父親說,然後他看了看母親。母親點頭附和。
我覺得父親一定喝醉了,話真多啊。我想不通他們哪來的那麼多話要說。他們一點都不體諒我們小孩子,還不允許我提前離開。我偷偷地扯母親的衣角好幾次了,可母親就當沒看見。要知道,郝珺琪還在家裡等著我玩呢。
離別的日子已經定了。外婆寄信過來說她搞到了車子。我們回華安的那天會有車子來接我們。可車子也只能停在五里外的王塢。我們要帶回去的東西都得靠獨輪車運送。
郝爺爺和郝珺琪的父親答應各推一輛獨輪車幫我們送東西。不過郝爺爺家只有一輛獨輪車,得到朱金山家借一輛。
這是正式離開東門的頭天晚上在郝珺琪家裡吃飯時我聽大人們聊天時瞭解到的。
那個晚上,從來不喝多酒的郝爺爺酒都喝多了。父親真的喝醉了。我母親和郝珺琪的母親有說不完的話。大家都很傷感。
我和郝珺琪溜到屋外去玩。屋外很冷。風鑽進我們的脖子。月光清冷。
我默默地跟著郝珺琪走向東面盡頭那兩顆棗樹。其實那兒連著有四五棵棗樹。這些棗樹比門口的那兩棵棗樹都要瘦弱,結出的棗要小,主要是因為它們生長的地勢較高,水分不足,營養也不足。
棗樹東面是一條很陡的下坡路,這條路延伸到低出棗樹地面近兩米的青石路上。青石路過去便是全村人共用的水井。
我們一人坐在一顆棗樹上。這兩棵棗樹在很低的位置分叉,斜伸出去的枝幹供我們坐。我們因為經常到這裡坐,棗樹粗糙的外皮都被我們磨平滑了。
郝珺琪一直不說話。月光透過樹縫落在我們身上。從田野裡吹來的寒風冷颼颼的。四周靜極了。
“好冷啊。”我打破沉默。
郝珺琪仍不說話。
那座古墳斜對著我。略略傾斜的青石墓碑遮住了月光,墳前顯得黑魆魆的。墳包上的兩顆樹,一棵落盡了葉子,一棵留著繁茂的深青色的葉子,那些葉子現在看去也是黑魆魆的。
“怎麼不說話,琪琪?”我直接問話。
“哥,明天你就走了吧?”郝珺琪終於開口了,她悽美的聲音像錘子一般敲擊著我的心。
倒是我說不出話來了。
“哥不是說不回去的嗎?哥不是說要和琪琪永遠在一起的嗎?哥不是和琪琪拉過鉤嗎?”
我不說話。
“哥不是說不是城裡人,和琪琪一樣是東門人嗎?”
我不說話。
“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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