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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暖烘烘的。田畈裡安靜寂寥,幾乎不見一個人。水溝裡早就斷流了。
我們找了一個有一定高度的田埂,在田埂壁上離頂部約摸十幾公分的地方往內挖一個洞,即所謂的窯,而後,在頂部打一個小洞做煙囪。做煙囪是技術活。用力過猛整個頂部會塌陷,用力太輕,那小圓洞又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打通。關鍵是頂部的厚度要適當。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著手“燒窯”。
郝珺琪已經撿了一把柴火來了,可全都是田埂上種的大豆兜——大豆主幹的根部及以上五六公分長的那一段。大豆兜不夠幹,不好燒。只得去找別的乾燥的柴火來。
我們跑到附近山腳下去找。我在一棵松樹底下找到了一些松樹枝。這下可好了。紅紅的松針一點即著。火苗旺旺的。我們忙著將松樹枝整成一小段一小段,便於放進窯裡燃燒。松樹枝太乾了,整斷它時很有彈性,反彈回來震痛我們的小手。
窯裡的火越燒越旺。郝珺琪可高興了。有煙從小圓洞裡往上冒了。真的好成功啊。
我們燒了一通火。火的溫度烤的我們的臉滾燙滾燙的。
待我們撿來的柴火燒的差不多了,我們開始“閉炭”。 我們把尚未燒盡的通通撿掉。窯裡剩下一堆火紅火紅的餘燼。郝珺琪自覺得走到一邊,我掏出我的小傢伙對著那些餘燼猛澆一氣。你聽見呲呲的響聲。接著灰塵四起。那些灰燼全被澆滅了,留下一塊塊黑乎乎的炭。“閉炭”便成功了。
郝珺琪回到我身邊。她忽然笑了。
“笑什麼笑什麼?”我莫名其妙。
郝珺琪笑得更歡。她用手指著我的臉,“黑得像包公。”
“哦。”我不自覺地用手摸了摸臉。
郝珺琪笑得更歡了。
“沒抹掉嗎?”我詫異
“抹掉?更黑了。這回倒像個黑人了。”郝珺琪笑得蹲在地上。
我看了看雙手。手掌上黑乎乎的。我心裡頭起了個壞念頭,趁郝珺琪不注意,在她臉上抹了抹。
“哎呀。”郝珺琪叫起來。
我迅速逃跑。郝珺琪笑著追上來,嘴裡喊著,“壞哥哥,壞哥哥”。
……
既然是冬天,那就離不開雪。最好是下小雪吧。小小的東門受不住大雪。母親說,只要大雪下個一天一夜,村裡半數人家就睡不著覺了。可不是激動,是憂慮。擔心茅草屋被大雪壓垮了。
印象裡的冬天雪下得勤。
不像如今的江南,孩子們盼望下雪就像盼望放假一樣 。偶爾下一場雪,孩子們還沒玩夠,就全融化了。
那時候,只要老天沉幾天臉,雪就來了。先是下雪子。雪子落在郝爺爺門前的大樟樹上,嘩嘩啦啦的響。雪子穿過茅草屋頂落到家裡來,在餐桌上、臉盆上跳舞。我們衝出屋,仰頭看著天空,伸出雙手,任雪子落在我們臉上,落在手掌上。不一會兒,雪就下下來啦。雪越下越大,頃刻間到處迷迷茫茫。
第二天早上,我們起床比我們的母親還早。雪已經停了。四處都是白白的雪。地上,棗樹枝上,茅草屋頂上,田野裡,都積了厚厚的一層雪。我們仔細端詳我們的茅草屋,它會不會被大雪壓垮了?我們看了一會兒,它一動不動,應該沒事吧?不管了,那是大人們的事,我們玩我們的去。
我們從郝爺爺砍來的毛柴裡抽出一根小竹枝,一起用勁,將它深深地插進地裡,讓它立在空中,然後忙不迭地在竹枝的各個枝節上粘上大小不一的雪團。郝珺琪不知從哪兒弄來紅紅的小圓果,壓在雪團上,好好看啊。整體看去,就像是一棵果樹,果樹上掛滿了果子。
我們的臉和手都凍得通紅通紅的,趕忙放在嘴裡哈哈氣,小手上下搓個不停,暖和暖和。
“琪琪,你看。”我說。
“什麼?”
“前面。”
郝珺琪往前看,我趁機將雙手伸進她的頸窩。啊,好暖和。郝珺琪叫起來。我跑。
郝珺琪就站在那裡,“不嘛不嘛。”
我回到郝珺琪身邊,“來,來。”
郝珺琪把小手伸進我的頸窩。啊,冰!可我讓它冰著。郝珺琪可不是刁蠻的人,她才不會一直冰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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