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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一天,我們發現我們家房樑上泥築的燕窩空空的,燕子們不知什麼時候飛走了,而田畈上的稻穗越來越飽滿,稻葉飄起金黃的色彩,四周的小山丘深綠色的樹葉間夾著些許黃黃的葉片,我們知道,秋天已經來了。
郝爺爺門口青銅樹邊的桃子早就被“饞貓”們偷吃完了。
每年我們都想讓桃子長熟來,讓那青澀的味道轉甜來,可是,一切不由我們想,那些“壞”孩子們可饞著呢,我們守也守不住,見桃子一天天見少,我們乾脆把最後幾顆都摘了。
倒是棗子可以留得住。因為家家戶戶門口多多少少都有幾棵棗樹。
郝爺爺的門口非常寬闊,非常平整。斜對門一棵大棗樹。往東一排過去都是棗樹。有七八顆呢。是村子裡栽種得最多的一家哦。
可是,其他棗樹結的棗子都沒有大門斜對的那一棵的大,甜。
那棵棗樹不同於其他棗樹,它的底部圍了一圈土包,土包上墊著長長溜溜的小青石。我懷疑它結的果子又大又甜跟這個圓土包很有關係。
後來學了相關知識我明白過來,這個土包起到了固土屯水的作用。
因為郝爺爺門口所在地是一個高坡,地底表層是泥土和碎石頭糅合在一起的“火幹石”——東門的鄉親們都這麼叫,火幹石下一層則是石壁。
所以,炎熱的夏天這一帶極為乾燥。而圓土包可以蓄水,那棵棗樹吸夠了水結出的果子才又大又甜。
郝珺琪最愛吃棗子了。農曆六月底,棗子還是青青的,郝珺琪便打起了主意。
“哥,我想吃棗子。”
“還沒熟呢,雖然看上去那麼大。”
“不嘛,我想償一個。”
“說好啊,就一個。”
我用竹棍擊落一兩個,她嚐了鮮,還吵著要,而我又不忍拂她的意,她因此鬧起肚子來了。
郝珺琪鬧了肚子我捱了批,心裡卻還是樂滋滋的。
最誘人的是棗子成熟了之後吧,郝老頭將棗子集中收了曬成了棗幹,連棗幹都收起來了,棗樹的重重疊疊的葉片間藏著的紅透了的棗子就成了我們的誘惑。
我們在棗樹底下轉悠。用竹棍已經無法擊落了,只能爬上樹去想辦法。別忘了,捕禪時我就已經會爬樹了。
我爬上棗樹,在棗樹的第一個分叉處還是夠不著,便只有再往上爬。越往上主幹越細,晃動的幅度也越大,我真有點膽怯了。可是,郝珺琪盼望的眼神讓我無法退卻。
我便儘可能地往上爬,踩在棗樹的分支上,一隻手攀住主幹,身子斜伸出去,戰戰兢兢地摘那些稍近一點的棗子。最初,往往可以摘到一大把呢。
有些已經爛了,手指一捏,陷了,裂了,扔掉,可也有很多硬邦邦的,紅的發紫,準甜。我把棗子丟下地,郝珺琪開心地跑動著撿棗子。
“還要嗎,琪琪?”我問道。
“還有嗎?哥。”郝珺琪仰著頭。
“有。有很多。”
“夠得著嗎?”
“夠得著。”
“那我還要。”郝珺琪跳躍著。
這時,用手已經無法夠著了。我想了個辦法——為了讓郝珺琪開心,辦法有的是——找一根竹棍,站在樹幹上,從枝縫裡伸過去,對準棗子,輕輕一敲,準落。再遠再高的棗子也都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
“哥,你可真有辦法。”郝珺琪說。
“那得感謝你。”我說。
“為什麼?”
“還不是被你逼的?”
“哥哥壞。”
……
秋天,是收穫的季節。田畈上的稻子成片成片的熟了,山腳下菜地裡的紅薯也熟了,只是沒有打霜,還不夠甜。李婆婆家的橘子我們已經偷吃了幾個了,酸酸的,真好吃。可我們最惦記的還是張爺爺家的梨子。
張爺爺家屋後有一塊很大的菜園地,菜園地上種了好幾棵梨樹。有兩棵梨樹的主幹比我的腰還粗。
郝爺爺說那些梨樹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那幾棵“狗屎梨”也就罷了,樹長得那麼高大,可結出的果又小又硬,還澀人的嘴,送給我們都不要;那雪梨(可不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青皮葫蘆型的梨)才真正饞得我們要命。比鴨蛋還要大,圓圓的,黃黃的,皮脆脆的,鬆鬆嫩嫩的,一咬,一口的水,好甜啊。做夢都想吃呢。張爺爺送幾個來怎麼夠呢。
於是我們盼望來暴風雨(但最好不要來那種黑天黑地的,又是閃電又是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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