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 陣前對酌，至此恩斷義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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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武靖率領全部騎兵，來到袁紹軍營外挑戰。 當袁紹得知這個事情之後，氣的差點沒跳起來。 昨天才大敗而歸，今天就打到門口來了，簡直欺人太甚。 “隨我迎戰武靖！” “是！” 看著還在列陣的冀州軍，武靖也沒有絲毫的動作。 倒不是武靖講什麼武德，給對方時間擺好陣型。 而是對方最先出來的，乃是手持盾牌的刀盾兵以及槍盾兵。 面對這種兵卒，射箭的作用並不是很大。 而且武靖這次來也不是為了戰勝袁紹，而是為了打擊袁紹大軍計程車氣。 只需要在氣勢上獲勝就可以了，斬殺多與少並不是最重要的。 當對方列陣完成之後，袁紹乘坐著戰車緩緩來到陣前。 武靖策馬上前，一步一步的來到兩軍陣前。 兩人距離不足十米停下。 武靖沒有帶兵器，只有腰間的一把湛盧劍。 袁紹也沒有帶護衛，只有戰車上的三名親衛。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著，良久沒有說話。 此時此刻，武靖也好，袁紹也罷，腦海裡同時浮現出十幾年前的酒樓裡，那個開荒暢飲的中午。 那個時候，他們是那麼的瀟灑，那麼的放蕩不羈，關係是那麼的融融洽。 當年，武靖還是一個邊陲的家族子弟，來京城只為了給自己的爹買一個縣令。 那個時候，袁紹乃是大漢最強的名門望族子弟，兩人的地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而短短的十幾年，袁紹的地位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武靖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大將軍！上柱國！燕侯！ 單獨拿出一個，那都是萬人敬仰的存在，更何況乃是三者合一。 就連袁紹也不得不承認，他比不上武靖，他差的太多了。 想到此處，袁紹的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一絲緬懷之色。 但是很快，就被眼中的堅定所代替。 “本初兄，久違了。” “麒玉賢弟，久違了！” 兩人拱手打過招呼之後，氣氛再次沉默了下來。 良久，武靖輕聲說道：“好像有很多年沒有跟本初兄共飲了，今日得見，不如在這陣前痛飲一番可好？” 袁紹聞言，眼中露出一絲懷念之色。 兩人最後一次共飲，那是武靖成婚的時候。 一轉眼，這都已經過了八年了啊。 “來人！備酒！” ... 在兩軍的陣前，臨時搭了一個棚子，武靖跟袁紹分作兩側，在桌子上對飲。 “滿飲此杯。” “滿飲此杯！” 二人一飲而盡。 武靖放下酒杯，眼中帶著一絲回憶。 “已經差不多八年了吧？” “是快八年了，我現在還記得，賢弟當年的意氣風發。封將軍，娶公主，何等的不可一世啊...” 袁紹輕嘆道 武靖停了下舉起的酒杯，眼中帶著一絲悲痛之色。 “是啊...多麼的不可一世...呵呵...” 袁紹看著面露悲色的武靖，不由得嘆息一聲。 “賢弟節哀，誰也沒有想到，李儒會如此惡毒，更沒有想到，那韓遂會做出如此叛逆之事。哎...” 武靖輕輕放下酒杯，看著袁紹問道：“本初兄也恨不得斬殺那韓遂嗎？” 袁紹看了看武靖，斬釘截鐵的說道：“這是自然，如此叛逆之人，我大漢子民人人得而誅之！” 武靖給自己舀了一杯酒。 “那本初兄可知道馬騰接受了韓遂的投靠？” “知道，怎麼？” 武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閉上了眼睛。 當再次睜開的時候，眼中的悲色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寒意。 “那麼...本初兄為何還要聯合西涼馬騰！” 此話一出，袁紹的眼睛頓時瞪大，不可置信的看著武靖。 本以為是武靖知道了他聯合馬騰的事情，可是轉念一想，現在好像還沒有馬騰進攻幷州的訊息傳來，想來是武靖在詐他。 “我...我何曾聯合過西涼馬騰！” 袁紹眼神有些許的躲閃。 “那為何馬騰會在你我大戰的時候，在西涼緊急調兵呢？難道不是為了進攻我幷州？若不是進攻幷州，那馬騰為何要大動干戈的調兵？ 難道那馬騰閒著沒事做，帶著數萬騎兵遛馬？” 武靖冷聲問道 就在前幾天，他接到了西涼的暗探稟報，馬騰在緊急調兵。 算算時間的話，差不多這段時間就要抵達幷州了。 馬騰為何會在武靖跟袁紹大戰的時候進攻幷州？ 若是沒有袁紹拉攏，就馬騰那個性格，萬萬不敢進攻武靖的幷州。 袁紹被武靖問的啞口無言，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武靖見狀，沒有繼續逼問。 而是給袁紹舀了一碗酒，然後又給自己舀滿。 武靖雙手將酒杯舉起，朝著袁紹舉杯說道：“本初兄，戰場爭鋒，我無話可說。 只是此杯過後，你我恩斷義絕，往日情分煙消雲散。 日後在戰場再遇到，你我唯有生死相拼而已！” 袁紹看著武靖，眼中的歉意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戰意。 袁紹也舉杯，語氣低沉的說道：“好！這杯酒過後，你我再無情分，只有不死不休的仇敵！” “請！” “請！” “叮。” 兩人重重的碰了碰杯，隨後一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