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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眼珠子一瞪,揪著短鬚,有種吹鬍子瞪眼的味道:“老弟,你是不相信老哥我的經驗?”
陳林笑道:“老哥哥,我賭的是運氣。”
“賭了!”
周老一拍腿,立馬道:“如果裡面真切出了翡翠,我保證讓老李頭用市場價把那東西賣給你!”
陳林道:“那就這樣定了!”
周老連忙道:“先好,要是切不出翡翠,或者切出不值錢的爛玉,怎麼辦?”
陳林笑道:“那我便送老哥一場大機緣!”
周老一愣:“大機緣?”
“不錯!”
陳林點點頭。
“行!”
周老也沒問是什麼大機緣,拍板定下來。
陳林看向顏雨芝,笑道:“現在這塊石頭不切也得切了!”
顏雨芝十分不捨的看著陳林手中的原石,道:“那你讓他切得好看一點,不要切壞了。”
曹老笑道:“姑娘,切不壞,還能解石嗎?”
“切壞了太可惜。”
顏雨芝抿了抿嘴,這是陳林送她的第一個禮物,她想好好儲存下來。
陳林低下腦袋,在她耳邊輕語:“別擔心,待會兒給你一個驚喜!”
顏雨芝臉頰通紅的道:“那就聽你的。”
……
陳林捧著原石走到負責解石的夥子面前,把原石放在解石機上,在上面用手指虛畫了一條線。
“從這兒切!”
夥子撇嘴道:“哥們,別白廢勁了。我在這裡幹了三年,這種品相的原石也切了不少,沒一個能切出翡翠來,就算有,也是被癬侵害了的爛玉。”
“哥,你還是拿回去自己慢慢欣賞!”
“這造型拿回去當擺設還算是不錯的。”
“就這品相,如果能切出翡翠,哪怕是幹青種我也服氣!”
“別廢力了!沒希望。”
周圍的人也紛紛笑著打趣。
翡翠店老闆問:“哥,真要切?”
陳林點點頭。
“那成,聽你的!”翡翠店老闆往負責解石的夥子屁股上踹了一腳,道:“愣著幹什麼,客人切,你就切!”
夥子撇了撇嘴,嘀咕道:“這裡面能有翡翠就真的見鬼了!”
雖然很不滿意,但他還是聽從老闆的吩咐,把原石架在解石機上,按照陳林虛畫的那條線開始切石。
哧……
隨著解石機上的大圓鋸子開始瘋狂轉動,佈滿黑癬的原石開始一點一點的被切開。
周圍人的目光也被吸引過來。
儘管沒人覺得裡面會出翡翠,但依舊很好奇,甚至有人期盼著能喜從降,從而湊個熱鬧。
曹老低聲道:“周老弟,你這位老弟是什麼來頭?”
周老道:“不是一般人!”
曹老點點頭:“看得出來,陳身上有股子難以言明的氣質,性格也是鋒芒畢露,渾身散發著自信,不簡單!”
周老問道:“曹老哥,你見識高,看這塊原石能切出翡翠不?”
曹老搖了搖頭:“依照正常情況,這種品相的原石裡面要麼沒有翡翠,要麼就是不值錢的爛玉。但話又回來,一千次理論論證不如一次實踐,所以究竟有沒有翡翠,還得切出來才知道。”
周老嘴角一抽,這話了等於沒。
不過他也明白,就算是緬甸的石玉來了,也得這麼。畢竟,誰也沒有透視眼,看不出原石內部的景象。
……
隨著解石機的轉動,原石被一點一點切開,顏雨芝的心也跟著揪起來。
一分多鐘後,原石被切成兩瓣。
負責解石的夥子舀了一瓢水,把原石的橫切面清洗乾淨……
傾刻間,整個世界靜了下來!
盡乎所有圍觀的人都在吸冷氣,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光滑如鏡面的橫切面。
“嘶……”
“我的!是我眼花了嗎?”
“真特麼見鬼了啊!這種品相的原石居然都能切出翡翠來!”
“你們怎麼都這種表情?不是沒有出綠嗎?”
“靠!看到那塊透明的地方沒?那是玻璃種啊!”
“玻璃種?真的假的?!”
轟……
全場震撼。
一箇中年婦女突然大叫道:“朋友,別再切了,我出一百萬,你把這塊原石賣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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