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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一口血噴在牆上，黃永威臉色在月光下顯得那麼蒼白。
我衝過去，把右臂當做繩索，緊緊的勒著這老頭兒的脖子。
但他好像一定都不在意，掄起手中的鐵鏈向黃永威砸了過去。
伴隨著一聲巨響，本就兩半的桌子變得四分五裂。
碎石屑飛濺。
“讓開。”
黃永威端起手中的槍指著這老頭。
我剛要離開，卻發現無能為力。
他那乾枯的手已經緊緊的攥住了我的衣服。
我被擋在他身前，而他手中的鐵鏈卻纏繞在了我的脖子上。
想到我在鏡子裡看到的畫面……
我汗毛都豎了起來。
老頭的嘴角勾勒著詭異的笑容。
“讓開啊。”
“我特麼的倒是想。”
砰——
一聲槍響，我感覺脖子一熱，耳朵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
但是能感覺到脖子鬆了一下。
我雙腳蹬在老頭兒的身上一用力，整個人倒飛出去。
又一聲槍響。
但這一槍明顯打偏了。
不過第一槍肯定是打中了，因為那老頭兒的半張臉已經爛了。
我摸了一把臉蛋，一臉的碎肉。
“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跑路。”
黃永威站起來，卻又倒了下去。
他臉上帶著無奈的笑容：
“你先走，我斷後。”
“斷你嗎個球。”
我站起來抓起他手中的槍就向那老頭兒砸了過去。
還不等我拉著他開溜，我的胳膊就被抓住。
長長的指甲刺進我的手臂裡。
縱使如此， 依然咬著牙沒叫。
就連往日所向披靡的猴子偷桃也對他沒用了。
他嘴角那兩顆獠牙向我的脖子啃了過來。
黃永威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跳起來就是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還沒跑出門口，我就感覺後領子被揪住。
然後如同刀片一樣的直接就摸在了我的脖子上。
“一階天地動，二氣鬼神驚，三轉任長生，四象五雷騰，統天得令，誅滅四方惡鬼靈，急急如律令。”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地上的鐵劍突然飛到了我手中。
劍在手中旋轉一週，然後直接插進了那老頭兒的肚子裡。
“孽障。”
張真人的聲音從我口中發出。
手中鐵劍綻放出異樣的光芒。
一道劍光之後，那老頭兒胸前出現一條深可及骨的傷口。
一步向前，揮拳砸在他的下巴上。
我直接跳起來，手中鐵劍向下。
直接從他的天靈蓋穿過，在下巴探出。
手上用力，抽出鐵劍，我一腳把他給踢出去。
在那一瞬間，我似乎看到了張真人。
她就站在我面前，近在咫尺。
卻無法觸碰到她。
她臉上帶著笑意，摸了摸我的臉蛋，消失在我眼前。
“天玄，天玄。”
黃永威的聲音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我沒事。”
“你剛才看到了什麼？”
“我……”
“是不是天曦，我能聽得出是她的聲音，也只有她才能驅動這把劍。”
他的目光看著我手中的劍，滿是羨慕。
“我看到她了，但是她沒跟我說話。”
“你是人，她是鬼魂，怎麼說話？”
“劍中之魂？”
“我哪知道，不過應該是吧。”
……
回到家中，我洗了個澡，尤其是胳膊上那五個窟窿，觸目驚心。
咚咚咚。
這個點兒還有誰敲門？
我拉開門，黃永威站在門外。
他手裡拿著一瓶已經磨好的硃砂。
“用這個把你胳膊上的傷口敷一下。”
“什麼？”
“敷傷口。”
“大聲點。”
他一臉無奈，指了指硃砂，又指了指我胳膊上的窟窿。
我這才明白。
點頭表示理解之後，我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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