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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侄女開始口鼻竄血,而且流量極大。
甚至她的嘴巴跟耳朵裡還會時不時的長出一根根的藤條。
我跟黃永威站在她的病床前,有著深深的內疚感。
“醫生怎麼說?”
黃永威扭過頭,看向旁邊的齊舒雅。
“醫生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病症,連他們都說讓我去找個陰陽先生來,你們不是道士嗎?能不能解決?”
“她中的是降頭術,我們道門沒有關於這方面的書,所以我……”
“你也沒有嗎?”
她無助的眼神讓我心顫動了一下。
“我也沒有。”
我搖搖頭。
這時候,床上的小女孩突然噴出一口黑色的膿血,她的嘴巴里也開始往外冒那種帶倒刺的藤條。
“馨馨。”
齊舒雅慌了,拿著手帕給她擦著嘴角的血。
我有些看不下去,拍拍黃永威的肩膀,來到病房外。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除非找到那個下降頭的人或者懂降頭術的人。”
“我去找霍步天。”
來到派出所,我敲開了他辦公室的門。
看到是我,他有些詫異問我來做什麼。
我問他找到那個人了沒有。
結果他說找到了,但是又給跑了。
這一下,我有些絕望,甚至有點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盡力去抓。
這唯一的希望也沒了。
“怎麼了?你怎麼著急忙慌的?”
霍步天看我情緒不對,放下手中的檔案。
“他是個降頭師,他給那個小女孩兒下了降頭,現在那小女孩正在醫院躺著呢,性命垂危。”
“帶我去看看。”
霍步天倒也是個實在人,看到那小女孩的慘狀之後發動一些人員募捐了十多萬。
但是這根本就不是錢的問題。
第六天,那小女孩的生命特徵已經微乎其微。
齊舒雅已經四五天沒有睡過覺了,眼圈黑黑的。
我也有些焦急,怎麼著也是一條生命啊。
嘭——
病房的門被撞開,黃永威衝了進來:
“天玄,抱上孩子,我在書上看到一些東西。”
“好。”
抱起孩子,我也不管院方怎麼樣了,直接開車回到家裡。
把她房子客廳的沙發上之後,黃永威拿出一根針刺破她手心的那顆痣。
一滴黑色的液體流了出來。
伸手蘸著那黑色液體,黃永威丟進了一碗清水裡。
“你侄女叫什麼?生辰八字呢?”
“褚馨馨,好像是15年7月16日。”
黃永威用筆把名字跟生辰八字寫在黃紙上,燒成灰,混合著那碗水讓褚馨馨喝了下去。
一碗水下肚,褚馨馨咳嗽了一聲,然後趴在沙發上吐了起來。
她的意識清醒了很多。
“馨馨,大笨熊在哪?”
“在一個房間裡,好黑啊,我好怕。”
“在哪個房間呢?房間在哪?”
“不知道,好黑。”
“外面有什麼東西沒有?”
“外面有一個煙囪。”
說完這句話,她又躺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剛才……”
齊舒雅指著褚馨馨,可能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那是我們嶗山的一個小術法,可以暫時喚醒她的潛意識,她說一個黑黑的房間,外面有一個煙囪,快想荊州哪有這種地方?”
“會不會是西邊那個殯儀館?除了這裡,也就電廠旁邊有煙囪了。”
“那就兵分兩路吧。”
黃永威去電廠,我跟齊舒雅去殯儀館。
那裡我比較熟悉。
齊舒雅車開的飛快,十幾分鍾就飆車到了殯儀館。
這裡已經被查封,大鐵門上面掛著一把大鎖。
“有鎖呀。”
“讓開。”
我上去,一腳就給鐵門踹開了。
咯吱——
我感覺我的脊樑骨響了一下,疼得我倒吸一口涼氣。
火爐的煙囪就在後院,而那個停屍房常年無燈,就算有燈也黑漆漆的。
推開停屍房的門,裡面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個推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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