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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身上傷口很多,但只有右胸一處箭傷最致命……
“沈姑娘,又來給那小子換藥啊?”
見李禪秀在這裡停下,不遠處褥子上躺著的一個斷腿傷兵探身好奇問。
然後不等他回答,就兀自道:“嗐,要我說還是別白費功夫了,咱們營中藥也不多。那小子抬回那天就快不行了,現在就是吊著口氣,胡郎中都說沒得救。”
旁邊另一個傷兵抬頭看一眼,然後也直搖頭:“箭拔了,藥也上了,要是能醒早就醒了。我看他躺了這些天,傷沒好轉,進氣倒是一天比一天少,臉都快白成外面的雪了。”
“指不定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唉,也是苦命。”
見李禪秀一直沒開口,幾個傷兵倒先聊了起來。
李禪秀目光從他們身上移回,慢慢又落到面前的“血糊人”身上。
這幾天,他每次來,都照常給這人換藥,和對其他傷兵沒什麼區別,不管他是真快死了,還是營中唯一的郎中都已經放棄,宣佈過他的“死期”。
和往常一樣,李禪秀此時也放下籮筐,掀起床上人的甲衣,目光頓了一下,然後伸手解開包紮的布條,仔細看向傷口位置。
此前不知這人昏睡不醒的原因,但經歷夢境那一遭後——尤其是夢中他在西羌跟那位中原遊醫學醫,似乎讓現實的他也莫名有了經驗,很快判斷出此人箭傷有毒。
不過眼下並無解藥,李禪秀凝視片刻,還是和往日一樣,先清洗傷口,然後敷藥,包紮。
這是營中對普通外傷的處理辦法,也是唯一辦法。
黑糊狀的藥膏均勻塗抹在箭傷時,仍在昏迷中的人似乎能感受到傷口突然產生的劇痛,箭傷附近的肌肉忽然緊繃,握著彎刀的指骨發白,右臂也似在痙攣。
李禪秀像沒察覺,神色如常,熟練地把布條纏好、打結,才目光掃向這具肌理分明的身體——很年輕的身體,線條結實流暢。如果不是一直昏迷,應該很有力量。
李禪秀用小拇指戳一下方才緊繃,現在又漸漸鬆緩的肌肉,然後若無其事地收回——不是想象中的硬邦邦。他順手給對方蓋上衣服,神情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端起籮筐起身,還沒走出營帳,門口忽然傳來喧譁聲。
“快快,老大夫呢?老郎中呢?趕緊來,要死人了!”
“放平放平,都別圍著,快去喊胡郎中!”
“啊——娘,哥,疼——嗬、嗬——”
吵鬧聲中摻雜痛呼,沒一會兒,營中唯一的郎中——胡老先生就急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他的小孫子,胡圓兒。
李禪秀被擠在人群外,透過人群縫隙,看見地上的木板上躺著一個臉色煞白、痛苦哀嚎的小兵,他腹部不知怎麼被開了口,正被捂著,腸子都流了出來。
胡郎中一看這情形,當場愣住。
他只是個普通郎中,平時治治一般外傷還行,就是斷手斷腳,也能用火燙法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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