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4章 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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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不一樣。你是真正地發自內心地喜愛我們。這一點我們都是明白的。要不是這樣，我們還不會賴上你呢。”

小綠怕她多想，趕緊出言安慰。

“我沒有多想。其實很多人都很喜歡動植物的。最起碼，我那個時代的人就是這樣。可能因為當時的醫術都沒有能夠發展到很高程度，科技什麼的就更無從談起，所以人類和自然相處得才更加和諧。”

“我聽夢夢的描述，想必是這樣的。你當時的時代甚至還有能夠通靈並且藉助我們力量的人類存在，可見和諧程度遠較現在要高。現在的人類已經失去這種天賦了。我有一些遠古的記憶，也證實了人類歷史長河裡的確出現過那樣的人。可惜現在都見不到了，一切都不復存在。”

鳳殊愣了愣。

“你見過可以通靈的人？”

“我沒有。我的祖先已經是有過經歷的。我只是猜測小姐你的記憶碎片裡的那個時代，是有過那樣的人。”

“通靈一般不是指和鬼神交流？”

“所謂鬼神就是你們人類當時當地無法理解的現象，為了平復自身心情才想出來的概念。實際上很多時候都是自然現象。”

小綠的意思是，所謂通靈，不過是人類和人類所無法瞭解的超自然現象之間的有限交流。

“其實如果是從我們的角度看的話，小姐你就是非常好的通靈人。雖然是人類，卻能夠欣賞我們這些異類，真心喜愛我們這些異類，不單隻包容我們，也願意像我們依賴你一樣放心地依賴我們。這是非常難做到的。

人類當中也有一些人是能夠很好和我們交流的，但他們當中極為少數的人才能夠像你一樣。這也是為什麼獸族和人類結契的數量越來越少。從前這種情況是還是比較普遍的，但隨著雙方的齟齬越來越多，結契的效果就越來越差，成功的數量也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已經非常少見了。”

“我不懂什麼超自然現象啊。而且通靈一般都指的是和死去的人或者難以證實真假的神仙溝通，甚至是借用對方的力量。這不是學習就可以獲得的能力，更多時候是天生的。譬如巫族之地的人，他們就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那種血脈力量。”

“所以你口中的那個大巫其實就是通靈人，只不過實力最強，才會成為大巫。”

鳳殊哭笑不得。

小綠估計也不是很清楚。

“大巫要是知道被你比喻成是通靈人，一定會說你一聲‘不知所謂’。”

“更大的機率難道不是直接忽略我？或者真的注意到了我，然後誇一句‘這樹長得真不錯’之類？”

鳳殊好笑不已。

的確，它當真長得很不錯。即便是以過去時代的眼光來看待，它也長得委實太好。

“一般的樹可長不成我這麼偉岸。可以說我是以一己之力庇護了整個星球的生物。”

“是，你真的很了不起。”

“馬馬虎虎吧。要不是遇見你，我真的可能會直到老死都無法離開。”

小綠的感慨再次讓鳳殊忍俊不禁。

“你是樹，不是人。怎麼能夠忘記這一點？樹都是一生牢牢地紮根在原位的，那是出發點，也是終點。”

“小姐，這是非常落後的想法。很多植物都是能夠移動的，只是一般不在人類聚居的星球，所以你們沒有記錄而已。”

換了從前她當然不信，但知道小綠這種逆天存在後，由不得她不信。連瞬間移動整顆星球都可以做到，其他植物就算沒有它厲害，別說會走會跳，搞不好有很多都會跑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