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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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地告訴了他。所以他對蕭家後面的發展情況也總算是有了明確的認知。只能說，除了祖母的蠱毒出乎意料之外，別的還真的是和他的預期差不了多少。

“有蕭元帥坐鎮，蕭家自然不會倒。”

“你錯了。就算爺爺不在，蕭家少了我，也同樣不會倒。我是出了名的天才，可蕭家不出名的天才更多，不出名的普通人更是數不勝數。那些人才是我們蕭家的中堅力量，是我們蕭家一代又一代的中流砥柱。家族成長到一定的程度時，依靠的就是每一個各司其職的普通人，而不是所謂天才。”

蕭崇舒朝大江眨了眨眼，“所以其實在蕭家，最不重要的人是我。不過你們奇家情況不同，需要有大氣魄的人大刀闊斧地前進，更需要有深謀遠慮的人步步為營。還算幸運的是，你們兄弟五個正好各具特長，可以互補成長，認真執行起來的話，發展會順利的。”

他猜大概也是因為他們兄弟五個都足夠出色，潛力驚人地互補，所以奇家長輩們才會一時鬆懈，讓人鑽了空子，差點一舉殲滅。

大江突然道，“蕭老大，如果是你，帶著弟弟妹妹們遭遇了我們現在這種情形，你會怎麼做？”

蕭崇舒還沒有回答，大山就先皺眉了，“這種假設不可能存在。如果有這種萬一，恐怕聯邦和帝國都快要覆滅了。不是我們人類起了內訌陷入混戰，就是被蟲族大規模入侵，甚至是別的高等文明入侵。”

大江低下頭去，“對不起，是我失言了。”

蕭崇舒微微一笑。

“沒事，如果是我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大山說的不錯，基本就是我們這個人類文明本身遭遇了大局變化。鑑於我年長於我的弟弟妹妹們很多，而且他們也不如我心狠手辣，蕭家的族長之位我還是會當仁不讓的。反正給了他們幾個，他們也沒有辦法做的比我更好。要是有個像你一樣聰明的弟弟，我巴不得可以當個甩手掌櫃，誰耐煩整天去想東想西的。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是奇三的話，嗯，我多半不會像你一樣猶豫。從明確狀況的第一天起，我就會直截了當地和大山商量好，反正不管怎麼做，族長的事情都是要有我來做，那名譽這東西自然也要承擔過來才行。人心這東西是很難預測的，也不要去考驗。

我不是說你們兄弟感情不好，事情會出自內部，也會出自外部。像你們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會出自外部。

如果不能名正言順，就沒有辦法師出有名。家族越大，越需要考慮全面，哪怕你可以做到掌控整個家族，得到所有奇家人的真心相對，也沒有辦法管得了家族外面的人。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你不是族長，就不能做族長才能做的發號施令的活，否則流言蜚語是難免的。

假設你堅持就要這麼幹，大山也被你說服了，按照約定的去當個族長，你猜猜最後會怎麼著？”

大山相當配合，“會怎麼著？”

“你們兄弟除非不娶妻生子，否則必定會引起妯娌嫌隙，各自的女人一旦起了小心思，也會引起你們兄弟之間的不快。

哪怕最後你們兄弟感情也不會被完全破壞，可是你們的孩子們呢？他們兄弟姐妹的感情絕對不會像你們兄弟幾個一般好。教育這種東西，是需要全家齊心協力的。作為長輩不能言傳身教，作為晚輩的哪怕被教導著要如何如何如何，有很大的機率會適得其反。後代教育跟不上，你們想要東山再起，恐怕永遠都會是一個奢望。

如果在你們兄弟還齊全的時候，良好家風都不能夠重建，並且完整無缺地教導給下一代，可想而知你們的下一代最後會怎麼做。分崩離析還是好的，可以各自過各自的日子。怕就怕到時候還是勉強在一起繁衍生息，不出數代，必定會因為利益而真正地起嫌隙。”

大江保持沉默。

他很容易就聯想到後面未完的話。

那種時候，很有可能會出現家族內部的世仇問題。一旦結下這種仇恨，奇家是永遠不可能作為一個完整家族而綿延下去的。

“好了，我也不說這些危言聳聽的話了，帝國畢竟不是聯邦。你們的各種法律習俗也和我的星球不一樣。要怎麼做能怎麼做，只有你們兄弟幾個才更清楚。剛才的話僅供建議，有什麼不良後果我不負任何責任的哦。”

蕭崇舒學著奇鳶的樣子故意裝了一下可愛，“搞不好以後大河和奇鳶才會真正地走到一起。畢竟血緣已經很稀薄了，結婚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大山無聲地笑了。

知道他們都已經說完了該說的話，不想要再繼續討論下去了，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