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買一杯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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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我們出了自習室在湖邊溜達，我想揹他玩，他就總是拒絕，我問他原因，他又始終支支吾吾扭扭捏捏，我始終不解其意。

我說那你揹我吧，他背了。

後來，我知道了。

有的時候，我想坐他身上，他支支吾吾扭捏作態。

後來，我知道了。

那是我所不懂的從沒進軍過的領域，但是他很懂。

孫學盛經常看片，我從來沒有看過。

有一次見面我問他今天看了嗎，他說他看了，我問他看了什麼，他給我講，有一個外國的女的盪鞦韆。

“然後呢？”

“她沒穿內褲，穿的裙子。”

“哦。”

他又講還看了一個會噴水的。

我不理解什麼叫噴水，他又給我解釋了，我聽得雲裡霧裡。

第一次戀愛，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和男生有情侶間的身體接觸，第一次擁抱，第一次親吻，第一次被摸，第一次坐在男生身上。

第一次戀愛，很新鮮，也很失敗……

因為嫉妒心的原因嗎，還是什麼原因，不論在哪，總能看到其他的情侶，很恩愛，很羨慕，而我們，啥都沒有，總是很尷尬。

孫學盛有個老鄉，是他的朋友，叫李傑。

我總能看到李傑和他的女朋友，他的女朋友和我還有張赫文我們幾個都是一個文學社的，所以我們早就認識。

當時我也覺得很巧，沒想到是她，沒想到她有男朋友。

我就像個小孩兒似的，男朋友在我眼裡就像是成人的東西，遙遠的東西，沒想到她居然大一就接觸到了有了。

我感覺他們才是真的處物件，像真事兒似的那種。

他們總是在一起，我總看到他們在一起，很親密，很自然，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戒備和隔閡，就像同性，就像室友，就像親人，就像密不可分。

我們學校很大，教學樓很多，有一次我獨自一人從一個教學樓裡要出來，很晚了要回寢室，我突然發現前面走的是他倆，我就默不作聲地走在後面。

那個女孩本來就和李傑緊貼著走的很親密，兩個人說說笑笑地，在我不經意間又突然互相親了一下。

我都看愣了，居然親的嘴。

看上去就像老夫老妻似的，我沒想到他們可以這麼自然，而我還是那麼稚嫩，那麼害羞，覺得孫學盛那麼陌生，我們根本就不像情侶，我們在一起沒有任何快樂沒有情侶的感覺，我只是扭捏和尷尬。

每一次看到李傑他們，都是那麼自然放鬆，就像真的情侶就像夫妻，而我和孫學盛在一起，永遠都感到拘謹與尷尬，萬分尷尬。

他們就像好哥們兒每天在一起，幹什麼都在一起，一起做很多的事，吃東西，買東西，在食堂買飯也都是一起刷一張飯卡，不會分開各刷個的，也會出校門逛。

孫學盛太在意錢了。

有一次他飯卡沒有錢了，他說他先去買飯票。

我的飯卡是繫結的銀行卡，會自動從銀行卡里續費，所以我從來不用排隊去充飯卡。

我讓他刷我的，他說不用。

我說：“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用分彼此。”

我真的是想要真的戀愛的，不是摳摳搜搜的那種，是真的大方慷慨無私的那種。

儘管他從來沒有給我付出什麼，我就總是想給他做出樣子，讓他不要與我計較那麼多。

我給他打電話，他電話欠費了，我也會下樓給他交一點話費。

我是儘量想像小說裡寫的那種可以為對方付出的戀愛。

我記得每次和他吃飯時都不爽，我記得每次和他自習時都不爽，我總想著他能像別的男朋友對女朋友，給我付出一點，讓我開心一點，我的期待每一天都落空，我的失望每一天都在積累。

我喜歡的人給我的糖才是世界上最甜的糖，我不喜歡的人給我的糖我要都不會要。

我想要吃世界上最甜的糖。

我非常貪吃，有時候我覺得我活著就是為了吃東西，有時候我覺得好吃的是我活下去唯一的念想，但他從來沒有請我吃過東西。

我好失望，我每一天都想哭。

處一個男朋友怎麼能處的這麼憋屈。

張赫文說：“處成這樣，你能高興嗎？”

我高興。

我有很多的信念，愛是我的信念，我絕對不會放棄和拋棄。

直到孫學盛跟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