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風月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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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璃使喚了一名小仙靈來送酒，一次便是送足了量，那小仙靈口齒伶俐；“兩位仙祖，這是我們梨花坳的雪月，入口香甜，後勁足道，請兩位先祖慢飲，小仙告退。”

待那小仙靈離去，還修道；“淺璃倒是個八面玲瓏之人。”

知涼已經開了一小罈子酒開飲；“確實是，淺璃和純波行事都是踏實老道的，這搖山有她們幾個，我很是放心。”

還修笑而不語，望著眼前的人豪飲，自己也篩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不知不覺從暮色漸晚到月朗星稀，知涼的眯眼睛迷離，隱隱約約覺得眼前雪色梨花下的玄袍妖孽越發俊朗。

還修知道知涼已有醉意，取過她手中的酒罈子將她抱起，前往搖山東面的小築，在清朗的月色下，拂面的山風中夾著一縷淡淡的菊香，知涼在還修懷裡安睡，自然而和諧。

還修看著床上沉沉睡去的知涼，伸手摸過她的鬢髮；“還和以前一樣。”為知涼掖好被子關上帳幔，還修隻身出了小築。

午夜，知涼的夢中傳來一陣悠揚的響笛，那是飛花瀰漫的地方，踏花尋路，轉瞬即逝，卻又在片刻間恢復如初，隔著小河張望彼岸。是誰，在那處垂釣？知涼想過河去卻始終邁不開步子，想呼聲詢問，卻又發不出聲來。

那又是誰？藍衣華髮，從他身後走來。知涼想努力看淸兩人面容，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看清。忽然耳中傳來兩人的對話。

“依依”

“嗯！”

依依？在哪聽過。不對，這不是笛音，是狂潮，知涼再次望向彼岸，早已不是那兩人垂釣的模樣，這又是哪？眼前為何豎起如此高的海潮？

“不！”

這是誰的聲音，為何如此絕望？海潮淹沒，知涼一身冷汗醒來。

原是夢罷了，知涼才放夢中懸著的一顆心心，轉而又發現自己身處在東離的小築之中，想起來之前在淺璃的梨花坳喝著雪月，怎麼喝著喝著就到此處來了。

遠遠地笛聲傳來，有些縹緲，知涼尋音御風前去，半路卻烏雲密佈，西邊的巍山方向的那片天空竟佈滿了雷電，知涼心中明白，那不是尋常的雷電。

三百里將近，在閃電的白光中，天空裡那巨大的帝江騰雲扇翅，未見張嘴，卻聽到一陣狂吼，聲響如雷，還修手持羽劍向它刺去，卻被它一腳踏在雲上的威力震開，知涼飛身而去，召喚與生俱來的法器，彌天，在雷陣中穿行而過，欲刺中那巨獸時，一束金光籠罩，將知涼彈開，知涼和還修心中都明瞭，那是佛家金身。

還修見狀，一把接住知涼；“涼兒，你怎麼樣了？”

知涼重還修臂彎出來站穩道；“我沒事，這畜生怎會有佛家金身？”

“這估計是它身後之人有淵源。”霎時，還修祭出短笛，於電閃雷鳴中奏出上古《穿揚咒》，擾亂了風中的笛聲，那帝江也變得和順了許多，在空中舞蹈，知涼藉機從風眼中尋到了操控帝江之人的藏身位置，僅是瞬息間知涼手持彌天刺去，劍端立即滋出鮮血，掩蓋在仙氣之下的邪氣隨即蔓延，卻又在瞬息間完全消失於空中，而那帝江也踏雲離去。

知涼欲追卻聽到收起短笛的還修道；“涼兒，不用追了，那只是傀儡而已。”

“傀儡？為何我看不出來？”知涼收起彌天轉身問到。

“因為他身上有你的仙澤障蔽了你的辨識。”還修說道。

“莫非它就是都在搖山底九泉洞中的那條赤蛇？”知涼自言道。

“你識得他？”還修聽著知涼話問及。

“方才它殘留的邪氣中能感受到，只是那赤蛇還沒這個能耐控制招喚帝江，更不用說變幻如此強大的傀儡了。”知涼將自己的疑惑講了出來。

“先回去吧！”還修拉過知涼的手說道。

知涼在思索中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被牽著的手點了點頭，兩人一起回了東離的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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