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照顧忘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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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靈離開後，我一個人在床邊看著忘憂，他小嘴抿著，修長濃密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白白嫩嫩肉肉的小臉，他眉間有點緊蹙，我指尖想去撫平他的眉間，突然間我似乎想起了什麼，仔細想去卻又覺得不清楚。

這時東離進來，拿了一個玉盒，我問；“你來了”。

他答；“嗯”

隨後起身我給他讓坐，我自己蹲到床邊，拿過純波方才幫忘憂擦拭臉的面巾為忘憂擦汗，東離看了我一眼，邊拉忘憂的手探脈邊道；“為何這般關心這孩子？”

我答；“總感覺不忍心，總覺得虧欠”

他放下手，幫忘憂掖好被子道；“我們都虧欠他”。我有些驚訝，原來東離也對忘憂這次遇險的事也有這種感覺。

我抬頭看他問道；“忘憂怎麼樣了？”

他答；“靈力耗損過度，體弱，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先將這回靈草的精元輸入他體內。”

我急切的道；“不，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他醒來。”

他說；“好，那你且先去外面等候。”

我點點頭，起身，把面巾放回原處，回頭在忘憂額上親了一下，轉身離去。

我在外面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東離出來，我上前去問他；“怎麼樣了”。

他回答；“沒事了，休息休息，將這回靈草的精元輸盡，明天應該可以醒過來了，只是這回靈草要分三次來用，每次隔三個時辰，所以今晚我守著忘憂好了，你先去休息吧！”

我道；“不，我要守在他身邊，你每三個時辰要輸一次回靈草的精元，還是你休息吧，到時辰，我喚你醒來就是了。”我看到他有些疲憊。

最後他道；“那一起守吧！”

我點點頭道；“嗯”

之後我們兩人便也沒什話說了，感覺有點尷尬，不知怎樣才好。我站在大門處，倚著門梆，抬頭看湖上空的星星，風吹過，拂得我的面有點涼。不知什麼時候東離走到我身旁，也抬頭看這滿空的星星道；“鏡湖下的星星是要比別的地方要亮些，在望星臺上看到的星星會比這裡的星星還要大還要亮。”

我側過頭看他，竟覺得他在星空下很溫柔，不似那麼冰冷討人厭了，我道；“忘憂也跟我說過，望星臺的星星很大很亮。”

許久，他才回我；“忘憂這孩子很好動，整個搖山除了後山他不怎麼去之外沒有什麼地方他不清楚的。”

我笑著回答；“因為好動，才惹出不少亂子。”

他答；“嗯”

兩個人在哪裡僵了許久沒有話題，於是我道；“我進去看看忘憂”

他說；“我也去看看這回靈草起了效果沒。”

我點頭道；“嗯”，然後兩人一同往裡走去。

忘憂還是那樣睡著，只是睡得不大安穩，眉頭緊皺，時不時兩三句聽不清的囈語，我將面巾打溼，坐在床邊為忘憂擦汗，東離幻化出一張貴妃榻在旁邊，他則坐到了凳子上，從桌上倒了杯茶問我；“你要不要歇一歇，喝杯茶，？”

我道；“不用了，我不渴。”我繼續幫忘憂擦拭小手。

東離一邊喝茶一邊看著我和忘憂。在我幫忘憂擦拭完以後，起身放回面巾的時候，忘憂突然帶正哭腔說道；“不，不要，忘憂不要回潭裡，忘憂要和孃親一起。”我急忙回身，發現原始忘憂做夢囈語。

我坐回床上，一手握住忘憂的手，一手撫摸他的額鬢道；“忘憂不怕，不回去，不回去，孃親在這裡。”忘憂這才靜下來，小手緊握著我的手，小身子微微向我靠過來。

東離看著我，茶杯在唇邊停留了好一陣，然後又垂下眼簾，喝一口茶道；“忘憂離不開你了。”

我有些無奈的摸摸忘憂的臉龐道；“那我就陪在他身邊，直到他長大。”

“你會麼？”東離問。

我回答；“會”

“哪怕是修羅地獄？”東離又問

“只要他需要，我就去。”我也不知道我怎麼那麼堅定的就隨口說出來了。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潛意識裡的存在，是無法在無意識下改變的，這就好比是一種習慣，沒有下意識的改變，終究改不掉。我也一樣，原來我和凡人一樣存在七情六慾。

東離不語，我不言，又過了好久，忘憂握著我的手不放，不知怎的我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早晨，我發現自己躺在貴妃椅上，忘憂還在睡，東離不見了，我起來的時候，純波招呼侍女們端來了飯菜，我還真的餓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