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七、惡毒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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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啊？為什麼呀？”

“因為她有精神病，之前因為自殺進了醫院。醫生說治不好，擔心她哪天想不開去殺人，所以不讓她做明星了。”

司機師傅踩了一腳剎車，枕溪的額頭撞到了前面靠背，當即就紅了。

之後就是漫長的尷尬和沉默，等到了目的地，司機師傅連錢都不要就走了。

“看來人人都怕精神病。”李卉如說。

齊櫓訂的地方是本市一家非常高階的餐廳。視野開闊的半透明房子，陽臺外頭就是一大片湖，養了不少天鵝。

旁邊三個人大呼小叫地厲害，一直拿著手機拍個不停，吵得枕溪耳朵疼。

侍應生說距離齊先生預約的時間還有一陣，他可能稍晚才會來，問枕溪要不要吃點甜點。

“好啊！”李卉如問：“你們有什麼。”

選單遞上來，李卉如一翻開臉色就不好。

“怎麼全是英文？”

枕溪沒理她，自己跑到陽臺外面去看天鵝。

齊櫓進來的時候，和其他人一眼看到的，就是盤腿坐在湖邊的校服少女，裙襬剛剛遮過膝蓋，露出了一截好看白皙的腿。頭髮垂在身後，幾乎快要觸及到木質的地板，她的手上捧著個小碗，面前圍了一圈的白色天鵝。

“啊！”

因為有個姑娘猝不及防地叫出聲來，陽臺上的少女回過了頭來，肩頸拉出了一個特別漂亮得弧度，是長期練舞才能練就的線條。

齊櫓特別驚訝，那個背影確實和枕溪一模一樣，但他又不敢在第一眼看見時就確認。

他有多長時間沒有見過枕溪？

現在這位和印象裡的人完全不一樣。

以前那種鋒芒畢露的綺麗，那種勝券在握的氣勢全都沒有了？

眼前這位安靜平和中又帶了點冷銳的人是枕溪？

“來了。”

少女從地板上站起，把剛才玩水撩起的袖子放了下來。一眼，齊櫓就看到了她左手手腕上纏著的白色繃帶。

聽說當時割得特別深，縫了有好幾十針。

意識到枕溪順著他的目光往自己手上看去，他趕忙地錯開了眼，問了句：

“這幾位是？”

還能是什麼！

要不是因為她抑鬱症患者的人設，她真想匍匐在地高喊一聲，各位大爺行行好，趕緊把這幾個什麼果子藜夫人，齊櫓女友和方楩老婆的怪胎收走吧。

“你瘦了。”方楩揉了揉眼睛。

“胖了。”枕溪說。

“瘦了，臉色特別難看。”

開玩笑，小半盒陰影粉在臉上呢。

枕溪在心裡翻個白眼，朝著打剛才開始就一直特別端莊乖巧的三位一揮手，“這幾位是……”

她拋磚引玉，剩下的自我介紹她們進行。

毫無疑問，說著說著又開始哭，說著說著嗓門又無限放大。

周意卿聽她們說一會兒，要轉眼過來看她一眼。那意思分明在問，這幾位是什麼情況。

“餓了。”枕溪開口。

“點菜吧。”齊櫓把選單推了過來。

枕溪順手，往李卉如的方向推去。

“你想吃什麼？”

全英文的選單，裡頭有些內容連她都看不懂，更甭提這幾位不學無術的人。

李卉如假模假樣翻開選單，臉色難看得厲害。

齊櫓戳了戳她，在桌子上寫下了一個“月”字。

枕溪知道他什麼意思，輕輕搖了搖頭，對方立馬會意。

枕溪裝作咳嗽，捂著嘴小聲跟他說：

“一會兒看眼色。”

“我隨便好了。”李卉如故作輕鬆地把選單推出去，“我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

枕溪瞥了一眼齊櫓，他立馬嘴甜得開口。

“我們按照三位美女的喜好來。”

三人喜上眉梢，尤其阿珍，臉紅的宛如麵粉做得壽桃。

“子藜。”李卉如輕聲問：“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你不是餓了麼，想吃什麼？”

越過方楩，果子藜向她看過來。

枕溪捂住臉，這小孩還是一如既往地，不會看眼色。

“誰請客。”齊櫓開口。

看看，這才是混過娛樂圈的覺悟。

“我……”果子藜才說了一個字，大腿就被方楩擰了一下。

“三位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