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他們倆都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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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有些失望，還有落寞，又有不捨。

燕祺只覺一顆心都被攪亂了。

精緻的眉毛，微蹙，狀似苦惱。

“無涯，我不知道，我不清楚，該拿你如何?”

封無涯捏住他的下頜，問道：“那你喜歡我嗎?”

“喜歡?”燕祺被這個問題驚到了，訥訥地看著他。

“嗯，你可有一點點喜歡我?”封無涯問得有些急切，似乎很在意這個問題。

以前沒有問過他，是因為怕嚇到燕祺，可昨晚兩人都已經那樣了，他便想知道，燕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他的，又是如何定位他的?

燕祺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封無涯。

他們倆都是男人啊……

他心裡莫名有些沮喪。

若封無涯是女子就好了，他會願意娶他的，可是……

他心裡有些遺憾，可惜封無涯是個男子。

封無涯盯著他，見他目光微微閃爍，心裡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底掠過遺憾之色。

他眉頭皺緊，脫口說道：“阿祺，你可知道，我很喜歡你，非常地喜歡……”

燕祺黑眸微微瞪大，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可我們是男子……”

“是男子又如何?”封無涯語氣有些粗暴地打斷了他，“誰規定男子之間，便不能相互愛慕、相守?”

燕祺怔了下，大概第一次見到封無涯這樣壞脾氣的一面，他表情微微有些凝滯。

片刻，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無涯，若你是個女人，而我又身體健全，定然會娶你的，可我們……”抿了抿唇，沒再說下去。

封無涯被他的話氣到了，不怒反笑，“若你是個女人，我早就娶你了，可你不是，我也不是，但我偏偏就是喜歡你，看上了你，這輩子，我已非你不可。”

說到後面，他忍不住苦笑道，“阿祺，你以為我沒有想過嗎?這一年，我已經想得夠多了，原本我也是不能接受的，可我這一年，天天醉生夢死，想要將你剔除在心房外，可你已經入了我的心，浸入了我的骨髓，我根本做不到忘了你。既然忘不掉，我又何苦再折磨我自己，是男人又如何?我還是喜歡你。”

說完，見燕祺沉默著，滿目震驚之色，他聲音忍不住放柔，“阿祺，我早就喜歡上了你，對你動了心，你忍心讓我繼續這麼煎熬下去嗎?”

燕祺被他說的話，給震動了。

他不知道，原來封無涯早就喜歡上了他，而這一年來，他的突然失蹤，都是因為他。

他微微斂眸，心已亂，再無法平靜。

封無涯苦笑道：“你說若我是女子，必會娶我，可昨夜，青嫵是不是也向你表白了?那人家是女人，你可曾考慮過，要娶了她?”

想起昨夜在後山，青嫵對他說的那番話，燕祺此時想起來，略有些無奈，抬眸正視著無涯，“你明知道，我身體有疾，這輩子根本娶不了女子。”

聽他如此平靜地說起，他身體有疾一事，封無涯心裡鈍鈍地疼了起來，可他仍是不依不饒地追問道：“那假設，你身體是完好的呢?你會娶青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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