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牛肉的二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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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你說戰爭中必不可少的東西是什麼，可能每個人第一時間想到的答案都不盡相同。

武器、人數、戰略戰術、士氣勇武……

其實包容的來看，每一個答案都不能被稱為“錯誤”。

而就這一刻來說，對於明軍們來說他們最急缺的當然不是武器裝備，也不是後勤補給……而是“士氣”！

從最初的攻城戰時認為己方人數要遠遠多於對方的優勢狀態到如今忽然被數倍，也許還可能更多的敵人前後夾擊，本就士氣不高，也沒有信仰的明軍頓時陷入了慌亂和崩潰的前兆當中。

如果不是長官多年的積威還在起著作用的話……可能明軍早就要陷入一場崩潰當中。

而在這般通訊和指揮都極為不便利的時代，一旦崩潰，也就意味著無論崩潰的一方有多少人數、有多少武器裝備、有多少優勢都將被無窮無盡的潰軍席捲，而陷入一場難以平息的混亂和潰逃當中。

在這個單個士兵根本無法瞭解戰場上真實情況，只能以自己視角來判斷形勢的時代裡，明軍絕不是第一個，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個將因此而潰敗的軍隊。

被白蟲控制的“民兵軍隊”瘋狂的衝擊到了整個參與攻城的明軍隊伍當中。雙方很快便膠著在了一起，不分彼此。

明軍的火槍、叛軍的弓箭在這一刻的作用都開始降低，進而起到最關鍵作用的則還是那些古老的長矛大刀。

在陣後指揮，因此也免於被捲入混亂的幾名明軍軍官驚怒的發現這些“百姓”的戰鬥意志出乎意料的頑強。

他們大多不是什麼強橫的壯漢或者身懷武藝的高手，但正是這些普通平陽城內的居民在這場純粹的肉搏戰中卻發揮出了比明軍可怕的多的多的戰鬥力。

一個年逾花甲的老太太被一名慌亂的明軍用長矛刺中了腹部。

然後，在幾名軍官遠遠的注視中，這名老人竟然死死的抓住了插入她腹部的長矛，臉上雖然因痛苦露出猙獰的神色，但卻用尖銳的嗓音大吼著讓旁邊的兒孫趁機殺了那名士兵。

兩個呼吸的功夫，那名士兵因為一時間無法抽出長矛而被衝上來的一大一小兩個男子用木棍狠砸在頭部而滿臉是血的倒在了地上……

他們還看到有明軍中有一位武藝不錯的軍漢，一把雁翎刀砍翻數人，一時間無人能近其身，旁邊計程車兵也開始向他聚攏。

如果給這群士兵些時間，也許他們真的就組織起一些人能穩住陣腳了。

然而在此時，一名老漢卻是在被砍掉了一條胳膊的情況下死死的抱住了對方，糾纏當中，又有四五人衝將上來，眾人絲毫不畏懼砍殺在身上的刀劍將這名軍漢掀翻在地。

緊接著，後面一個粗布麻衣的婦人拎著洗衣用的棒槌便是掄在了這軍漢的腦門上！

類似如此的場面在整個戰場上不斷的發生著。

最終。

在這些“瘋子”的進攻下，明軍本就不能算作旺盛的氣勢崩潰了。

不知從誰開始，所有的人都開始潰逃，他們丟棄了鎧甲、頭盔、甚至武器……只是為了能跑的更快一點，好從這群瘋子身邊逃走！

遠處的幾名明軍高層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最終也完全喪失了繼續戰鬥的勇氣。

面對這樣的敵人，所有人都明白……如果不趁現在走脫，恐怕等他們追上來，想走也是走不掉了！

隨著明軍軍旗逃也似的離開，城牆下方的明軍徹底陷入了崩潰當中。

整個戰場上濃郁的血腥氣蔓延著。

許多明軍開始跪地投降。

而許多僥倖逃離戰場的明軍倉惶中回頭去看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那個在一群精銳“反賊”簇擁當中，白膚銀髮的童子正從城門口走出來。

不知為何。

這一刻許多明軍都本能般的察覺到了一股極為妖異危險的感覺。

那詭異的白髮童子就像是某種難以辨識的妖魔一般散發著讓人汗毛倒豎，只想趕緊逃離的氣息……

“靈魂。”羅申看著到處都被鮮血染紅的戰場，好奇的看著無數屍體上徘徊的虛影。

這時。

附近的幾個虛影也終於發現了羅申的目光。

這些還不能接受自己已經死亡事實計程車兵發現羅申能夠看到他們之後便試圖觸碰羅申，並且發出了只有靈魂才能聽到的聲音。

在一名明軍士兵的靈魂前站定了腳步。

羅申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名神色間有驚恐也有憤怒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