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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沒有挑明瞭和我說話,只是打著一些擦邊球,譬如問我想不想發大財之類的話。最後,他醉了,我也裝醉了,扶著他上了計程車。
想不到一餐酒,從下午喝到了天黑。
喝酒時手機調了靜音,某個女人打爆了電話,我回撥過去:“什麼事?”
白潔,問的事情是關乎她,可語氣總淡淡的彷彿與她無關:“我知道我很煩,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能幫我。”
“怎麼幫?”白潔還沒知道,今天早上已經把這事辦了。
“殷然,白姐做好了晚飯,你過來陪我吃個飯,再談好嗎?”
“幾點了?你才做晚飯。”
“八點了。”
“哦。”
看這個溫婉柔順嫻靜秀慧的家庭主婦,如果能是自己老婆,那就是讓我天天跪搓衣板也樂意啊。白潔開了一瓶紅酒,倒給我一杯:“別隻抽菸了,吃呀。”
“剛剛我吃過了。”就這樣叼著煙看著她,一動不動。
“那你喝點紅酒。昨晚,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剛剛發現白潔的睫毛很長很長,雖然不像別的女人長睫毛就妖冶,可她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很容易就把人帶進了她的世界裡,讓人心跳怦然。
“我才讓你見笑了,我可比你虛偽多了,明明心裡想嘛卻又不敢做,明明自己愛嘛卻又不敢說,明明捨不得你哭嘛卻又不敢幫你擦眼淚,明明不敢拒絕你嘛嘴上卻又那麼硬。”
“你真的答應幫我了?”她這甜心一笑,兩頰笑渦霞光盪漾。
“已經幫了你了,今天早上我讓她過來面試了,而且她也願意留下來了。”
“真的?那太好了!她真的願意留下來了嗎?”
“白姐,你是不是,已經知道她做過什麼吧?”我若有若無的問道。
“你叫我白姐了?謝謝你,殷然。”
“我從來就沒忘記你對我的好,可你從來只記得我侵犯了你,就算是我偷看你,你至於這麼對我嗎?”和莫懷仁喝了很多酒,儘管裝大醉,但也有六分醉了。“好了,不說那些尷尬的事情了,以前的事,已經發生了,除了遺忘,我們也無能為力。可是,心上的傷,無論歲月怎麼蒼老,也不能將她掩蓋了。白姐,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陳雨寒做什麼工作了?”
她點了點頭:“陳雨寒的父親這兩年幾乎都是在醫院特殊病房度過的,陳世美出事後,沒了錢治療,她就跟高利貸借了很多錢,結果還是撐不下去。之後到處被高利貸追債,心高氣傲的她不肯向別人低頭,也就走上了賣身的路。後來我知道了這事,想給她錢,可她都不受。如果不是我,她也許還是學校裡天真無邪的少女。每次想到她四處飄蕩,連靈魂也無處安放,我就覺得自己罪不可赦。”
“白姐,這也算命中註定,惡有惡報善有善報。陳世美一開始做這種事早就想到了日後的報應,他這是跟自己命運在賭。”
白姐突然抓住我雙手:“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殷然,你說,我會有什麼樣的報應呢?”
“白姐,你做的又不是惡事,怎麼會有惡報呢?”
“我做的不是惡事?我直接害死了兩個人,還害得一個人生不如死。我這不叫做惡事嗎?”白潔緊緊抓著我的手問著。
“你怎麼是做惡事呢?白姐你想想,倘若是誰遇到你這樣的情況,都會報警的啊。他們騙了別人幾百萬,害的人還少嗎?也不知道多少家庭為了他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遲早都會有那麼一天的,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你救了很多人你知道嗎?”
她握著我的手顫抖著:“我也總是這麼安慰自己,可是我一閉上眼睛想到這件事,晚上我會做惡夢,夢見他媽。我真的無法從我自己給自己造的陰影中掙脫出來,我好難受。”兩行清淚,她那張白皙的臉上,愁眉雙鎖,彷彿烏雲密佈,嘴唇翕動著。白居易《長恨歌》中那句‘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說的,不就是眼前的她麼?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那身紫色的長裙把她襯得如同魏紫的牡丹高貴而憂鬱。
一直到現在,我才有了擁她入懷的勇氣和資格,白潔在我懷中哭了一會兒。坐好拿起酒杯,擦掉眼淚:“殷然,來,謝謝你。”眉似初春柳葉,蘊含著雨恨雲愁;臉如三月桃花,暗藏著風情月意。
我那顆不安分的心又亂跳起來,白潔與我,現實嗎?四周環繞一下這房子,我就洩氣了。人家一聽咱是農村出來的娃,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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