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好漢非好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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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溪村，坐落在梁山腳下不遠的地方。

張凱帶著聶政一路步行來到這兒，先是買了點禮物，上門拜訪，總不能空著手去吧。

晁蓋家門很好打聽，在這方圓幾十裡，沒有人不知道晁蓋家怎麼走的。

經人指點，張凱來到晁蓋家門口。輕輕叩響大門，一個老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公子找誰？”

張凱做了個揖，恭敬道：“老丈請了，在下張凱，特來拜訪晁保正。”

老頭聞言，上下打量了張凱二人，然後說了句稍等，這才回去稟報。時間不長，裡面響起腳步聲，張凱就站在哪兒看著，大門開了，那個老頭又走了出來。

“公子請進，保正在大廳等候公子。”

張凱說了聲謝，然後跟著老頭走了進去。穿過前廳，張凱三人來到晁蓋家的大廳中，不用介紹，大廳上只有晁蓋一人坐在那兒等著他。

張凱三步並作兩步走，進了大廳，又是一躬到底。

“在下張凱，特來拜會托塔天王晁蓋。”

晁蓋也急忙走過來，伸手把張凱扶起，然後看了看沉默的聶晨，不解道：“哎呀，晁蓋真是三生有幸，竟然值得公子這樣大拜。快請坐。”

有下人端來茶水，喝了兩口，晁蓋才道：“張公子從哪兒來啊？恕晁蓋孤陋寡聞，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認識公子啊。”

張凱心中嘆息，看起來晁蓋也不是隱藏的底牌。他也算是水滸的關鍵人物之一了，如果他這裡還不是，那麼鄆城這裡，只剩下吳用一人了。

解釋了半天，晁蓋這才相信張凱只是慕名前來，不過知道這些後，他反而有種沒空招待的感覺。

張凱心中明白了，這晁蓋也不像是原著中說的那麼有名。這人結交的，恐怕多是江湖上叫得上名的英雄好漢。當初時遷上梁山，他們不是也嫌棄時遷偷雞摸狗嗎？不過，這些人連白勝都接受了，卻要排斥時遷，說他們自命清高也不為過啊。

看了看，張凱也沒有多說什麼，不過他發現晁蓋的眼神不斷地看著側廳，腦海中靈光一閃，他突然開口道：“在下其實還有點事想請晁天王幫忙。我聽說這裡有個智多星吳用，有心結識，但是實在無名無份。前來拜訪晁天王，也是想透過天王的名聲，讓我也有個名分不是。”

聽到這句話，晁蓋臉上閃過一絲錯愕。看了眼側廳，他笑道：“吳學究？你找他有什麼事？”

張凱笑了，看起來他猜的沒錯。吳用和晁蓋私交甚好，這兩人很早就有勾結。每次晁蓋遇到什麼人拿不定主意的，都是暗中的吳用給他出主意。晁蓋不斷地用眼神看側廳，那就說明，今天張凱很湊巧的遇到了兩位大人物啊。

“都說吳學究有經天緯地之才，小可前來拜訪，也是慕名。不知道，晁天王可否引見？”

聽張凱說出這句話，晁蓋怔住了。為難了半天，也說不出願不願意。

“哈哈，來得早不如來得巧啊。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剛走到門口就直接進來了。不會打擾保正吧？”

就在晁蓋沒辦法的時候，前廳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隨著聲音，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張凱心中好笑，你在側廳聽了半天，躲不下去了又繞道前廳，累不累？

不過嘴上可不能揭露吳用，急忙站起身，對著吳用躬身道：“吳學究，在下張凱有禮了！”

吳用是讀書人，禮儀這方面的他做的要比晁蓋好。給張凱回禮之後，他才座下，主動道：“張先生聽說是從東京來？我聽說前段時間東京出了人命官司，不知道張公子知不知道？”

點了點頭，遇著明人不說暗話，吳用已經把話挑明瞭，他再裝下去反而沒好處。大方的承認了是自己做的，晁蓋和吳用臉上的表情都僵住了。

良久後，吳用開口道：“那，公子現在來找保正和我，是有什麼事情嗎？”

搖了搖頭，張凱覺得心中那些水滸好漢的形象正在逐步破滅。這夥人，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股熱血，反而也是處處算計，彷彿真的怕自己吃虧受牽連一樣。

站起身，張凱道：“我在東京做的那點事，實在是身不由己。兩位也不用多疑，我來，真是為了交朋友。但是，我覺得我現在來得不是時候，如果兩位現在有其他事要談。張凱先告辭了，日後再來拜訪。”

說完，張凱帶著聶政轉身就走。你不歡迎，我走就行了。再說了，水滸好漢，也不是隻有你倆才請得動。

看張凱真的生氣了，晁蓋站起來追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