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四、結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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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正是錦亦染最希望看到的結果吧！

女人失聲痛哭著，淚水逆流成河。

顧傾城輕攬著她，雙手輕撫著她不住起伏的後背。

從前也見她流過眼淚，卻從未見她哭出聲，第一次見她這麼失控，她的每一聲哽咽、每一下顫抖他都感覺的無比清晰，彷彿錐子扎著他的心。

如此的想要安慰，卻又如此的無能為力，能做的只有這樣抱著她，感受著她的痛，也刺痛著他自己。

從未有過的傷感、疼痛、冷……這感覺比幾個月前得知小錦重傷昏迷、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醒過來時還要強烈百倍、千倍！

只是這樣抱著她，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彷彿已經與自己無關，其他的人和事彷彿都不再重要了。

從錦亦染深陷昏迷，他不再追究懷念的罪責，留她在身邊做他的“生子工具”之時起，他知道自己就已經走上了辜負小錦的不歸路……

昨晚的事，按照小錦所說，大醉酩酊的他是在她極不情願的情況下對她動了強，他更是對不住她，對她更應該覺得愧疚和虧欠才是——

然而，到了現在，緊抱著懷裡的妻子，感受著她的痛苦，他的心裡竟莫名的牽起一種對錦亦染的怨懟來。

忽然在想，如果沒有錦亦染該有多好。

如果當初他與小錦從來就沒有遇見，或者，他與她後來沒有戀愛過該多好。

這樣，他與懷念之間就不會有這樣的羈絆了。

~~

錦亦染站在樓梯裡。

剛剛顧傾城抱著懷念去的匆忙，連房門都沒有顧得上關，所以，他們進去至今，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彷彿鋒利的毒刺，狠狠的刺在她的心坎上！

事情的結果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

她挖空了心思，冒著一旦被拆穿就會在顧傾城心中形象盡毀的風險製造出這場誤會，她是那麼瞭解顧傾城和懷念的性子，他們是一類人，都那麼驕傲、那麼不肯低頭，所以很容易被分裂。

所以，就在幾分鐘前看到懷念痛苦到癱坐在地的樣子她還在沾沾自喜，歡喜的以為她懷念和顧傾城之間的一切都會像風捲殘雲一般徹底潰散，到時候，趁機上位的，也非她莫屬了。

可是，令她做夢也不曾想到以及令她覺得無比驚悚的是，都已經到了這份兒上，顧傾城還是不肯放手，而是放低了姿態和尊嚴一反常態、低三下四的去求懷念。

她離間不成，反而變相的促成了顧傾城對懷念的表白、以及懷念對他解釋開之前的誤會——

這事實，如一根釘子狠狠釘在她的心臟。

此刻，錦亦染背倚在冰冷的白玉圍欄上，原本早該邁出去的腳步，卻一步也邁不出，只怕自己會倒下去，她的右手緊抓著沒有溫度的護欄，血紅的指甲用力掐進堅硬的玉石，指甲縫裡滲出絲絲的血跡來也渾然不知。

“錦小姐，你的臉色好嚇人，哪裡不舒服麼？”

樓下傳來關切的問詢聲。

“啊……”

她這才稍稍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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