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顧先生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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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念緩緩睜開眼，對上男人寒涼深邃的目光，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已經大步到了近前，一把將她在病床上撈了起來。

“女人，你寧願把自己交給沒有生命的物體也不願交給我，說，我在你眼裡就這麼可憎？”

有力的雙手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眉心鎖起的“川”字紋，這麼深，還有這濃得化不開的眸色，似乎化作一個深不見底的漩渦，彷彿要將她吞噬了一般。

從未見這個男人如此憤怒過，就連那日她在他面前侮辱顧清婠時，他的表現都沒有如此可怕。

她幾乎要被嚇得當場窒息了。

然而，念及自己的處境，終究還是諷刺的笑起來，“顧先生可是在明知故問麼？在顧先生眼裡，我還不是一樣的可憎？”

“啊……”

突如其來的劇痛令她申吟出聲。

男人抓著她的雙手明顯收緊，她幾乎覺得自己兩隻胳膊就要被他捏斷了。

然而，僅僅是這一聲痛叫過後，她迅速斂起滿臉的痛楚，換回那副淡漠模樣，

“一切都是相互的，我恨顧先生一如顧先生恨我，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男人的手分明收的更緊了，然而她卻似感覺不到疼，像只沒有知覺的玩偶，唯有諷刺的笑著，

“我們之間註定了互相厭惡、互相折磨，顧先生就算捏死我也沒有用。”

話音落下，她感覺到男人的雙手顫了顫。

可是她的錯覺麼，同一時間，她捕捉到他眼裡流露出的情緒，竟彷彿受傷。

“所以，你還是想一死了之了？”

他冷冷瞧著她，在聽到她剛剛那番話的瞬間，心裡好像被什麼挖空了一大片，說不上的恍然若失，

“懷念，我一直說著欣賞你，你卻對我說出你的厭惡，你確定知道惹怒我的後果麼？”

她高傲的挽唇，

“顧先生……啊！”

後話說不下去，因為身子忽然就被男人提起來，在半空中轉了整整180度。

再度被放下，她已經是背對著他，腦海裡一片眩暈，眼前一片恍惚。

“敢這樣與我顧傾城針鋒相對的女人，你懷念是第一個。”

顧傾城的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這樣的角度，看不見她淡漠疏遠的臉，他的心情還能稍稍平靜一些。

“……”

懷念努力做著深呼吸，試圖令自己儘快恢復清醒。

胸前倏然傳來一陣暖意，是男人在身後抱住了她。

“有趣呵。”

他在她耳邊念著，右手沿著她的腰線緩緩下移，無聲無息向她玉褪間侵襲而去，

“懷家大小姐，曾經無數男人為之垂涎三尺的名媛千金竟然至今還是個畜。”

為什麼是竟然？

她就不應該是……

雙頰微微一紅，她正想說什麼，那片幾分鐘前才被試管碰觸過的地帶忽然傳來一陣異樣。

“嗚！”

她的身子陡然震顫起來，

“顧先生請自重！”

雙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試圖將它在自己身上掰離，然而，她越是這樣他就越不肯移走，任憑她在他手腕上、手背上抓出一道道的血痕也沒有用，反而更加放肆的侵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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