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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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京城的警署就要招考警察了，成峰在這方面做的不錯，我相信只要他同意去參加考試就一定能被錄取！”上官暘對李成峰的職業素質給出了很高的評價。

芸娘淡淡一笑，提出了自己的擔心：“可是，那孩子會不會去呢？”

上官暘也考慮到這點，點著頭對芸娘道：“這事我親自來跟他說吧……”

第二天是各大書院的假期，也是燕京大學的假期，上官婧頭天晚上就回了府裡，晚上跟卿卿一塊睡得，一大早方家的幾兄妹就來了。

自卿卿出事以來，方家幾兄妹是每個休息日都要來探望卿卿的。

卿卿也很高興，雖然什麼也不懂，但看著這麼多好看的哥哥姐姐們都來陪自己玩，她就笑得沒心沒肺。

雲錦忍不住紅了眼眶，暗暗嘆氣，雲珊的心裡也不好受，從前的卿卿有多讓她羨慕，現在的卿卿就有多讓她可憐。

雲燦是不來的，上回方家二舅舅如漢和二舅母盧氏有事情求到總督府上來，芸娘沒答應，這就叫盧氏嫉恨了，子冉她管不了，雲珊是方家老太太淩氏管著，她都管不著，只有雲燦她能管著，聽說要來上官家，雲燦是一百個願意的，一大早就打扮好了，等著哥哥姐姐們來叫自己，誰知道盧氏見了，怎麼也不讓她去，轉頭還拉她去鄰居家串門子去了。

方子羽和方子冉兄弟兩個都來了，見卿卿的精神氣好了很多，兩人相視一笑。

“多虧了你們常來看卿卿，不然她不能恢復的這麼快！”芸娘說這話也是在寬慰眾人的心，卿卿如今的狀況是外邊看著不錯，其實內裡跟從前的痴傻程度沒有什麼區別。

“姨母，轉眼就過年了，過完年卿卿就及笄了。”說話的是安媞，她擔心的是卿卿如今這狀況可怎麼行及笄之禮。

芸娘皺了皺眉：“那到時候，只能一切從簡了……”

卿卿似懂非懂的看著孃親，一對如水的明眸眨著，純真的樣子是一點也看不出來痴傻。

方子羽暗暗想著，若是卿表妹不流口水，誰也看不出她是個有問題的人。

哪怕就是成了痴兒，她依舊還是有著無比的豔光，鍾靈毓秀得讓人心中狂跳。

方家兄妹吃了上官家留的午飯，才回去的。

午後，卿卿有些困了，迷迷瞪瞪的陪著上官婧看書。

上官婧見她那乖巧的樣子，拿手摸了摸她滑溜溜的臉蛋，輕輕一笑：“卿卿困了就去睡覺了，別守著五姐看書了。”

卿卿聽不懂，但是上官婧這一搭話，倒讓她醒了神，她趴在桌子上，仰頭看著上官婧，指著她手上的書。

上官婧笑笑，眼中露出一股傷感之色：“卿卿從前也看這書的，忘了嗎？我的卿卿可聰明瞭，都能倒背如流呢……”

說著說著上官婧的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若是你不出事，咱們今年要一起參加燕京大學的招考呢……可是你……”

卿卿的纖纖十指撫上上官婧的臉龐，給她輕輕拭去頰邊的眼淚。

上官婧感動的握住她涼涼的小手：“看吧，我的卿卿一點也不傻，還是這麼的聰明和善解人意！”

哪怕是真的痴傻了，她卻不哭不鬧，從來都是這麼的乖巧，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卿卿的內心就像她從前表現出的一樣，是那麼的與世無爭和溫和平靜，祖母想錯了她，而她曾經也想錯了她。

卿卿得了誇獎，彷彿能聽懂一般，眨著小扇子一般的睫毛，眼睛亮亮的看著上官婧。

上官婧摸了摸她額前覆著的劉海，輕笑道：“既然你睡不著了，那就陪著姐姐吧，姐姐現在先給林大表哥寫封信，一會繼續溫書，你想聽，我就唸給你聽，說不定你哪天醒過來了，便不用看也會背了呢……”

上官婧幻想著，提起筆，給遠在北疆的林沛藜又去了一封信。

雖然表哥很少回信，但她就是知道他收到了，他看過了。

每當她心裡難受，總要給表哥去信，這幾個月尤其的多，卿卿出了這樣的事情，上官婧是無比的自責的，除了對卿卿全心全意的好，連讀書都變成了雙倍的刻苦。

她說她要連帶著卿卿的那份努力，考上燕京大學，那是她的願望，也卿卿清醒時候的願望。現在這一切就由她來實現吧。

看著上官婧寫完信，讀了一會書，卿卿趴在桌子邊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上官婧輕手輕腳的叫了荷蕊和菱姣進來伺候卿卿上床去睡，不然這天寒地凍這麼睡著要染上風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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