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兩萬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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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沁心閣，我這才發現，原來沁心閣周圍早已被南宮羽佈下了結界，旁人是注意不到沁心閣的存在。若不是我聽了歌聲，誤闖進去，怕是這沁心閣便隨大娘一起變成秘密隨時間掩埋。

“沁心閣？”我默唸了一句宮殿的名字，若有所思，卻始終揣摩不透它的含義：“我在宮中住了也有些時日，怎麼沒聽人提起皇宮之中還有這樣一個地方？”

“說來也是兩萬年前的事了。”南宮羽一邊說，一邊往前走著，神情難得的嚴肅認真：“那時，我父皇尚未登基為帝，還只是個太子，一次偶然出宮的時候，被奸佞之人追殺，誤落懸崖，被一個山寨裡的小姐所救。那位小姐便是我的母親，我母親救了父皇后，日日悉心照顧在他身側，時間長了，難免日久生情。”

南宮羽說著，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當時我外公還曾極力反對，總覺得我父皇看上去清秀有餘，不足以保護我的母親。可誰知有一日，突然來了一批人，他們下藥使山寨裡的人悉數化為狼人，六親不認，竟攻擊起自己人。我外公身為寨主，眼見昔日共同作戰的兄弟們互相廝殺，外辱於前而無能為力，幾次欲自刎於寨前，卻被我父皇攔下。”

“我父皇以大局相勸，讓外公暫時帶還未受外人控制的兄弟潛入地窖之中，自己孤身一人將外人引入一處廢棄的小屋，待那些人悉數進入小屋，山體突然晃動，轟然崩塌，小屋也隨之傾倒。那些外人因第一次遇到這種緊急情況，故而驚慌失措，自己率先亂了陣腳，在慌亂中被踩踏的踩踏，被巨石壓身的被巨石壓身，只有我父皇一人在慌亂中趁大家不注意從一個密道中逃脫。”

“對了，我父皇走的時候，還順道綁了一個首領，逼他交出解藥，給山寨人服下，因此立下大功，我外公自此後再未敢小瞧過他。”

“這天災發生的突然，莫不是你父皇早就知道山體會剛好就在那個時候崩塌？”我好奇地詢問。

“沒錯。”南宮羽好笑地解釋：“其實，山體崩塌並非是天災，而是人禍。”

“此話怎講？”

“當時我外公極力反對我母親與父皇在一起，可他又攔不住我母親，只好從我父皇那裡下手，故此特地安排他住在那處廢棄的小屋裡。因為外公知道，那小屋所在之地，土壤極為鬆軟，只要周圍動靜稍微放大，小屋所依附的山體便會有崩塌的危險。外公正是想借助這裡的地勢，除去父皇，也好絕了我母親死活都要與父皇在一起的心思。只是沒想到卻被父皇以其人之道還治外人之身，他更不知道其實父皇根本就不常住在那裡，而是暗度陳倉，從小屋的密道里，經常與我母親私會。”

“真沒想到密會佳人之所，竟成了日後救命的重要通道。”

“是啊，自此以後，我外公就放心地將我母親交給了父皇，他二人成婚後，很快便有了我，日子雖然清閒，但卻極為愜意。直到有一天宮裡來人，我外公和母親才得知我父皇原來是當朝太子，之前潛入山寨的外人，正是要取我父親性命之人。”

“再後來，母親隨父親入了宮，才知道他早已妻妾成群，原本是想帶著我返回山寨的，可又實在捨不得我父皇，便在父皇的安排下住在了他的宮裡。只可惜，宮中規矩甚多，我父皇能把自己的心全部交給我母親，卻始終沒有辦法將一個土匪的女兒封為妃子。將母親留在他的身邊，已是他的極限。母親雖然不在乎，但時間久了，沒名沒分的，自然是受盡了父皇其他妃子的欺負。”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父皇既想要江山，又想要美人，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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