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一曲難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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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愚也好與表兄研討一番。”
袁濤大喜,這幾日住在客棧之中。京中柴米貴,每日的花費數百錢,帶來的十萬錢不知能支撐多久,楊安玄的話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如此甚好,多謝安玄了。”袁濤感激地道。
時辰近午,楊安玄笑道:“表兄來建康,愚略盡地主之誼,叫上幾個朋友為表兄接風。”
秦淮河上僱了條畫舫,約了陰敦、劉衷、陶平、甘越等人作陪,泛舟河上,把酒臨風,一行人說說笑笑,逍遙自在。
秦淮河上不缺河鮮(2),魚、蝦、蟹、鱔,鴨、鵝等水禽,再加上豬、羊肉,冬葵,菘菜,滿滿地擺滿案几。
袁濤等人大快朵頤,楊安玄嚐了嚐覺得魚腥味濃重,肉禽的羶味也沒有除盡,特別是辣味不夠。
穿越以後讓楊安玄最不滿意的莫過於吃食,食物貧乏,種類稀少,佐料不多,蔥、姜、蒜、桂皮、花椒等物是有的,然後是豉、酢(醋)、酒,辣味三寶胡椒、芥子和食茱萸。調味的辣椒沒有出現,這讓曾經無辣不歡的楊安玄很不適應。
烹飪的手法倒是多種,有烘、煨、燒、煮、蒸、炙、漬、糟等十餘種,但鐵鍋沒有出現,大火炒制的手法還不常見。豬肉價格不菲,少有人熬製豬油炒菜,至於菜油還不知在多久年後才能出現。
楊安玄端起酒沖淡一下口中羊肉的羶味,酒是烏程箬下酒,每斤五十錢。
箬下酒以香味出名,酒水中以福桔、梅花、松節等浸泡,猶以十月所造為上佳,呼為“十月白”。
酒水清淡醇香,對楊安玄來說有些寡淡,少了醇厚綿長之意,讓楊安玄興起懷念之意。
酒菜上齊,船上有歌伎步入艙中,盈盈拜道:“奴家杏娘,新學得從京口淑蘭院傳出的《相思》曲,此曲在京中還沒有幾家會唱,保管幾位爺聽後要讚不絕口。”
劉衷持杯哈哈笑道:“杏娘子,你這可真是班門弄斧,可知制此曲的人就在船中。”
杏孃的眼睛瞪得如同杏大,目光在眾人臉上一轉,驚喜地道:“不知哪位是楊公子?”
新曲大家楊小窗,在風月場中已是名人。盛花居助婢女苗蘭《送別》一唱成名,讓苗蘭成為眾伎羨慕的幸運兒;集賢居為韋娘子仗義出手,半曲《問月》名動京城。
因此,楊安玄在妓樓之中聲名極佳,樓中舞女歌伎無不以能結識為榮,可惜楊安玄在怡秋樓和盛花居露過一面,以後便再沒有在妓樓中出現,這讓那些伎娘們有些望穿秋水了。
淑蘭院七月八日開張,至今日將近三個月,按照楊安玄事先的交待,讓每二至三月方才放出一隻新曲來,開張那日唱《問月》,算是新曲,現在從杏娘口中得知《相思》唱出,便是第二首了。
楊安玄問道;“杏娘子,不知淑蘭院傳出幾首曲子了?”
杏孃的目光落在楊安玄臉上,來到席上肅拜,嬌聲道:“杏娘拜見楊公子。楊公子為韋娘子和苗蘭小娘子仗義出手,奴等妓樓女子都深感敬佩。奴這一禮謝過楊公子的急公好義。”
這個禮有點大,楊安玄不好坐著,起身扶起杏娘,道:“舉手之勞,不敢當杏娘子盛讚。杏娘子且唱起《相思》,讓吾等體味這曲中相思之意。”
一席話說得袁濤等人笑起來,道:“正當如此。”
杏娘見楊安玄歸席,拿起瑤琴盤坐在正中,清冷的琴聲響起,開口唱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一曲歌罷,袁濤嘆道:“言辭樸素無華,韻律和諧柔美,妙筆生花,婉曲動人,堪稱絕唱。安玄大才,讓人生嘆。”
陰敦有些出神,不知安玄寫此曲時想到何人,若是妹子得知此曲,肯定又要流淚了。
杏娘笑語道:“《相思》曲從京口傳來,奴專程前去淑蘭院偷師,到了淑蘭院中才發現座中半數都是京中妓樓派去琴師。”
杏眼脈脈地看了一眼楊安玄,又道:“杏娘聽苗蘭小娘子說,她的曲藝得公子指點。今日有緣,杏娘能遇到公子,萬望公子能指點杏娘一二。”
將琴放在身旁,杏娘深深地埋下臻首,拜伏不起。
楊安玄對杏孃的態度還算滿意,若是杏娘開口求懇新曲他必然拒絕,倒不是因為新曲重金難求,而是因此能看出一個人的品質。
杏娘只是求他指點,又有先前的那席話,楊安玄欣然道:“相逢是緣,愚便說上兩句。”
杏娘驚喜地直起身,她只是抱著一絲希冀,沒想到楊公子真的肯指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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